“這裡……是他的墓?”飛觴回身四顧,只看到殘破的墓道和四散草中的石像,“那你為什麼會有卻月的名牌,難道……是你挖出來的?”
話一出口又覺得匪夷所思,這世上哪有守墓的石像去盜墓主東西的事,不對……石像會盜墓什麼的,本身就是奇怪的吧。
“你問得太多了。”石人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在這裡也待得夠久,該走了。”
小麒麟輕輕“啊”了一聲。
飛觴沒有說話,直到石人轉身走開,完全離開他的視野時才輕輕鬆了口氣。
有那麼一瞬,他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殺氣。
作為玄門的新銳弟子,出道數年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樣深沉不可侵犯的殺意,退一步則平靜無波,若進一步則會整個人都會被籠罩其中,避無可避。
這是警告。
這個非鬼非神非妖的奇特石人,讓他離開。
飛觴再次看了眼深草掩蓋下的尚存留著幾分恢弘的遺蹟,想起卻月的事蹟,心中迷惑不減反增,這地方平靜的表面下隱藏著太多秘密,突然要走,他倒有些躊躇了。
正在這時,身邊的小麒麟輕輕說了一句:“烏衣山從來沒有人來,你是我摸過的第一個人……”
語聲不捨,若它有眼睛,恐怕早已難過得哭了出來。
飛觴心中一軟,摸摸它殘缺的腦袋,隨口道:“我還會……”
話音未落便戛然而止。
它說這座山從未有人來過。
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冰寒,若沒記錯,這座山距離繁華之地不過百里,卻成百上千年杳無人跡,自己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那該是一個多大的禁忌。
一直到出山回到朱衣堂之前,飛觴都覺得自己那天做出的決定是對的。
重傷之際誤入此山,撿回一條命已是幸運,他自忖沒有同石人對抗的實力,而那些秘密更是早已超出他能窺探的程度。
不該碰的不碰,這世上還有好多美景可看美酒可喝,一向以善於享受著稱的飛觴從來都不傻。
決心已定,第二日離開的時候還是費了些周折。
小麒麟不哭也不說話,只是抱著飛觴的腿,把人磨得沒辦法了只好俯身哄它,又是摸腦袋又是撓爪子,好話說得比應付師妹的時候還多。
麒麟還是沒說話,但是抱著的力道稍微鬆了鬆。
飛觴想趁機把腿挪開,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