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明顯是不想離開她的主子,辯了幾聲不累,被那人冷冷一句〃出去〃轟了出去,臨了不忘叮囑他好生伺候,他忙屈膝應聲。
說是整理,不過是將床被鋪平,這活他是做慣了的,幾下子就好了。
〃打盆水來。〃
他應了聲,開啟門吩咐房外候著的侍人打一盆溫水來,繞過屏風看到她彎腰在解自己的長靴,他忙奔過去,察覺到他的意圖,她先是一縮,後又將腳伸到他面前,他邊解著邊後怕,這恩客似乎不喜旁人親近,但脾氣還是不錯,若換了別個,這一腳怕就踹上來了。
剛解完溫水便已送到,想是爹爹特地吩咐過不可怠待這些貴客。
他擦拭的動作又被擋開,不敢再造次,只將擰好的毛巾遞給她,垂眼立在一旁。心裡微訝,這樣的恩客他第一次遇到,到了花樓竟連擦臉拭腳這些活都不讓男子服侍?
將汙水遞出,轉身見那恩客已睡下了,看樣子似不欲他服侍,他怔了怔,正想詢問是否要換別的哥兒進來服侍,卻被她的話弄得愈加茫然。
〃抱上被子,睡到塌上去。〃
這人,難不成真是到花樓休息的?
直至躺在塌上仍止不住驚訝,息微的恩客喚她默,語氣親暱,身邊又有自個的侍從,想來這人身份也不低。
想到這微微擔心起來,他跟著這樣身份尊貴恩客待上一夜,明日樓裡的其他哥兒不知會如何反應,又想到息微竟擠掉兩位頭牌撥得頭籌,越發擔憂,憑欄公子心善,那迎風公子可不是好惹的,怕是他們這一屋,越發得罪慘了別的哥兒。
也不知籽露怎樣了,他隱約看到他被某個恩客拉住了,他們哥幾沒回去,也沒人給青語送個信,但願他不要太擔憂。
胡亂想了一通才沉沉睡下,夢裡隱約看到一雙清冷的眼眸自他身上淡淡掃過,有異香充斥滿鼻……
☆、3貴客離去(修)
衣料摩擦的悉索聲輕響,幾乎同時的,初臨翻身下塌,腳落地那瞬間眼堪堪睜開,只一眨,人已完全清醒過來。
也不整理儀容,急忙往聲源處尋去。
輕聲問了安,窺得女子的神色,棄了幫她著衣的想法,打了溫水進來,卻見不知幾時,女子的侍從進了屋來,他見此,將洗漱的用品放下,屈膝行了一禮避了出去。
這倆主僕,竟都起得這般早?
初臨垂首靜立,直至那侍從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來,才又忙活開來。
若是別的花樓聽得她們的要求,怕是要為難了吧。這花樓裡的客人和相公們,哪個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鮮少有要晨食的,好在他們風雅樓有不少尊客貴客,癖好頗多,爹爹不敢輕易得罪,事事備齊全,單拿廚子來說,就分了幾拔,這樣一來,哪個時辰都有人守著,方便客人們點用。
他不敢擅自決定,只拿了她們要的幾樣。兩碗珍珠粥、一屜菜包一屜肉包和幾碟小菜,他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