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起酒罈子大口大口地喝著,在那月光之下,任由寒風吹佛他的身軀,不予理會,心中所想,始終是那唯一的人。
那之後又過了兩個月,這一次的冬天似乎比以往寒冷而長久,都已經快四月了才慢慢恢復溫暖。張明和搓搓冰冷的手,抓著韁繩,牽著牛羊走到草地上,讓他們吃著逐漸長出的新草葉,這些事已經變成張明和日常生活中,每天必做的事情之一,只是這一回,張明和感覺到一股和平常不同的感覺。
他抬頭看著國都樂兮的方向,心中一股異樣感油然而生;張明和抬手按著自己的胸口,皺皺眉。
這股異樣的感覺是甚麼,之前從未有過啊,難道…
“難道,必安回來了?!”張明和睜大眼睛驚聲道。
這股想法伴隨著喜悅和不安,一下一下衝撞著張明和的心;張明和握握拳,心裡想著,不管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樣,不管這是不是空歡喜一場,他都要到樂兮一趟,無論如何都要!
心思既定,張明和和農場主人說一聲後,立刻衝回衙門找張大人,和他說自己的想法;張大人見他臉上帶著淡淡的喜悅,又聽他說要出去一趟,微笑著問:“他回來了嗎?”
“不、我不知道。”張明和搖搖頭,淡笑道:“但我感覺他回來了,或許這可能只是我多想了,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去一趟。”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張大人拍拍他的肩,笑著說:“這些日子你也過得辛苦,不管結果如何,你都去一趟吧,至少讓自己放鬆一下。”
“嗯。”張明和點頭,道:“我立刻去整理行囊,馬上出發。”
“好,去吧。”張大人微笑著,看著張明和開心地走出去,他想:兒子的臉上終於出現了喜悅,自從何必安離開後,他有多久沒這麼高興了?這一次前往樂兮,即使結果可能是一場空,這孩子,都會堅強地走下去。
張明和飛快地整理好行囊後,提著劍,毫不猶豫地踏上前往樂兮的路;而此時遠在一方的何必安,他果然如張明和所想的已經回到西琴,只是,在異界的事雖然完成了,但卻並不完全,現在的他,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黑夜的樹林裡,一道白色的身影在內中飛快地跑著,再跑了一陣後,他慢下腳步,小心翼翼地跳到樹上,隱匿在樹葉的陰影下,一雙眼緊盯著下方不遠處,那紅白交加的身影。
何必安,不,或者該說是霍鷀,霍鷀眯起一雙淡漠的眼,看著那道身影,他從袖中取出一條有著金色奇異文字的紅繩,他冰冷地說:“這下,總算是找到你了。”說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樹上跳下,飛快地竄到那人面前。
那人在霍鷀出現時已經發現了他,他冷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拔出劍衝上前和霍鷀正面交鋒,戰鬥一觸即發…
張明和在出發後連夜趕路,在五天內趕到了華城,進入城內,張明和到客棧去投宿,好好休息一晚養精蓄銳後,隔天他又到街上去買些補充品後,回到客棧,張明和坐在床邊整理東西,整理完後,他看著自己放在床邊的劍,伸手取過。
張明和把劍拔出一點,看著劍身上寒芒晶亮,其劍鋒銳利無比,張明和看著自己的劍,想到了之前霍鷀拿這把劍畫破自己的掌心。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自從這把劍沾了霍鷀的血後,這把劍便越發鋒利,一般的劍,用久了一定會頓掉,除非是天下名劍,但這把劍不過是當初爹送給他防身用的劍,並無特別的地方。但自從沾了他的血後,這把劍,也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之前在後山時,他曾遇到一兩個死屍,但奇怪的是,那些死屍卻像是害怕這把劍一樣,一直沒有靠過來。
那時的他感到奇怪,根據以往,那些死屍看到活人絕對是二話不說地衝上來,這一次卻是想上前卻又不敢的模樣。雖然最後還是底不過飢餓地衝過來,但卻輕易地被這把劍消滅,這怎能不讓他疑惑呢。
把劍收回鞘,張明和無聲嘆息,飛快地把行囊整理好後往肩上一背,拿過劍,他走出房門。
這是自己的劍,是他的寶貝武器,管他有沒有變化,只要能不讓他換掉就行了,他可不想一直換兵器,用自己慣用的劍能順手才是最重要的。
張明和退了房離開客棧,往城門前進。
離開了華城,張明和獨自走了一段路後,越發感覺狀況有點奇怪。他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已經昏暗的天,心裡直皺眉。
現在不過是午後時分,怎麼天暗的這麼快?莫非有甚麼事要發生了?
自從與何必安霍鷀一同經歷過被殭屍追殺,又被一票黑衣人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