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再潔身自愛,卻也會喝喝酒什麼的。若說外面的男子讓周醇良移情,也不是,不好。
他點點頭,淡泊的眸子很令人安心。
他說:“不信。”
清澈的嗓音很溫暖,讓周醇良隱藏在平靜表情下那顆不怎麼安穩跳動的心臟緩緩恢復平靜。
其實他想說,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和他一生相守,就是這樣,又怎麼能不讓他明白呢?
那天,有人看到的那天,是在酒樓裡同人談生意。客人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他聽父親說不好應付,自己去時便看見那人身邊圍了幾個俊俏的少年,嬌媚的笑著,有個甚至還拉了拉他的袖子。他冷冷睇了那少年一眼,宛若刀子一樣的眼神割在他身上,讓少年面帶怖色的鬆開了手。
他生來不僅因為家世的原因,自身便貴氣威嚴,不故意板著臉,也是冷冷清清,看不出什麼心思。所以,待他坐立後再無其他人敢不怕死的坐在他身邊動手動腳。
從氣勢上壓住對方的他,一路下來生意都談的很順,最後不免還是和對方喝了兩小杯。被下面的人看到了,就算說出的幾句也會被添油加醋。
骨節分明的手握著筷子給身邊的人夾菜,在心胸中留存了很久的深情像道河流,從緩緩起伏的流水到波濤洶湧的大浪,感情的平靜到濃烈,他靜靜說:“我喜歡你,會一直到很久。”什麼也不會變,我們還是我們。
41 鬧今宵
黑暗的角落裡不易被人發現,秦桑被周醇良吻住的時候,拿著糖葫蘆擋臉哭的小孩被爹爹找到領走了。
帶著唇舌相交的柔軟,有一種彷彿青翠的樹藤相依偎的纏在一起的錯覺。放開嘴唇微微紅腫的他,摟住他發軟的身體,待平穩了呼吸,周醇良才拉著他從昏暗的巷子裡出來。
夜涼如水,空氣清冷,繁華大街上,人來人往無人注意到他們剛做過什麼。在不遠處的一棟酒樓樓上,有一坐在窗邊的人放下酒杯,慢慢起身。
因這人吻的太深入而差點斷了呼吸,頭腦一片空白的秦桑好不容易才有了絲清明神智。他恍恍惚惚的被周醇良拉著,腳一步一步被帶著走動:“餓嗎,要不要吃湯圓?”
親到人的人感覺明顯很爽,連帶著語氣都柔的不像話,看到擺在街邊的賣吃食的攤子,白白的熱氣從鍋裡冒出,遠遠聞著還能嗅到芝麻香。
“吃什麼……”他呆呆問。剛才那番纏綿中,周醇良還咬了他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覺一下上湧……讓他慌張的感覺到一絲**,莫不是真對他有感覺了,就連腦子裡的念頭都旖旎起來。
看他痴樣,周醇良低低一笑,拿頭碰了碰他的發頂,面色愉悅的握著他的手晃了晃輕哄他:“吃湯圓。你晚飯吃的少,現在飽點腹,元宵不吃湯圓不好玩的。”
秦桑臉紅了,想要撐著面子講他幾句張了口卻發現也無法說他什麼。像他吃軟不吃硬的,被他長長久久的一直哄著,早了成了習慣再怎麼著都會順著他。
穿過人海,不曾被衝散過,來到賣吃食的攤子面前,挑了張沒有其他人坐的位子,點了兩碗芝麻湯圓便坐等著老闆端上。元宵生意好,老闆人也不錯,見他們是一對,多添了幾個在裡面,讓他們好好吃。道過謝,秦桑舀起湯圓吹了吹,剛要放進口中就被人拉住手。
他疑惑的挑眉,缺件旁邊的人伸出另一隻手替他捻去一小縷半遮住他眼睛的黑絲,輕柔的動作讓秦桑愣住,在口中吃進一顆香甜軟滑的東西后,才醒神發現周醇良餵了他一顆湯圓。“我自己能吃,你不要喂……”他羞惱的說,垂下眼眸,但抑制不住那突如其來的加速跳動的心跳。
周醇良深深看著他輕顫不已的睫毛,在身後那些彩燈下,一雙人影映在牆上出奇的溫暖。
吃過甜甜的湯圓,兩人又是閒閒的漫步一小會兒,看花燈、猜謎語、賞那順著河流而下漂浮的紅蓮花,最後還去看那在最熱鬧的地方搭建了臺子在上面唱戲的人。咿咿呀呀,伶聲悠長,奏著樂器,合著底下人的叫好聲,熱鬧非凡。
大概是春天已至,多少人按耐不住心事。臺上有個是男子裝扮的伶人,濃妝豔抹,五官美麗,狹長的媚眼老是往臺底下瞧,他看了好幾眼,有的精明的發現了,順著他目光望去,發現那是個極俊的君郎。伶人急切,怕自己唱完這出戏這人就要走了,便將他手中唱戲用的道具,一小小的雕花牌墜,在細指繞轉間拋了下去。
雕花牌墜飛向那人,人群頓時發出驚呼。
伶人未語先羞,腆著臉長袖遮擋著半邊臉,再順著丟擲去的雕花墜子看過去,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