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的他哪有站在他身邊的份。

在這夜涼如水的情境下,秦桑心中的那抹寂寞也被勾了出來,淡淡的口吻蘊含著微微的悶氣,似暖流終是暖了他的心坎兒幾分,以至於對周醇良說話也不在清清冷冷了。

他側過臉認真的看他,心中思緒千迴百轉,想法之多各個複雜,難以描述。柔和了臉色,他很豪氣的突然伸出手攔住就算坐著都比他高的周醇良的肩,唇角微啟道:“我會先對著你微笑。”

我只能先從這一步做起,含笑對你。秦桑的意思是,當他連笑都送出去後,每個笑也許都是屬於你的,這從微笑開始的付出到後面可能是未知的結果,他也不算吃虧。

秦桑的性子有些古怪,表面上看毫無缺點,當完全接觸後就會發現他古怪的脾性是讓人不好抓住的那種,特別是想法總比別人怪異。

如沐春風的笑意讓周醇良沉迷的不可自拔,他緩緩將頭湊近他,然後大力親了他嘴唇一口發出響亮的“叭”的一聲呵呵笑。秦桑愣了一下繼而無奈一笑,只可惜他身上沒有手機什麼的,不然也會抓住此刻拍下週醇良難得犯傻的傻樣。

年過了,到了白日各家都會出來做好祭祖的準備。院子裡樹上的三兩片枯葉飄然落地,映襯了這去祭祖的淡淡淒涼的心境,故人去新人歸,人死一生化作黃土,一抹煙魂又會飄做他人骨肉。這世間最不能抹去的就是親情,千絲萬縷哪怕但得看不見了,那證明牽扯過,不該的、該的,都在化為土時還清了。

黎明時不懂事的小孩有些會留在家中,要麼跑出來放著剩下的小小几個鞭炮玩,而其他的稍微懂事了的孩子都會被大人領著,有些不得不去的都會給祖宗上香。

每個地方都有每個地方的規矩和鄉俗,百興村這裡的叫上亮。吃過年夜飯,就去準備紙錢、紅蠟燭、酒和酒杯子還有用砂鍋碗裝著的燒肉等東西放在揹簍裡,只待黎明出現就招呼家裡人出去了。每逢這個時候,泥濘滿路,坑坑窪窪的水也不知是何時有的,太陽更不會出現,人聲靜寂,只剩的偶爾交談的點點碎語。

“都裝好了不,人齊了?”南珉站在屋門口問秦桑。

“嗯。”他揹著揹簍道。

家中六口人,秦耿秦輦背的東西要多要重,秦桑背的還算輕巧,四喜空著兩隻手什麼也不用拿,南珉就陪著他,大家長秦申走在最前頭,一話不說低著頭揹負著手步子不快不慢。

“他心裡苦。”南珉看著他君郎離了遠遠幾步的背影。

秦申之前家裡是個大家族,他年輕的時候他爺爺指定他做當家的,那是年紀輕縱使了成了家從輩分上就覺得他沒擔當,其他人不放心於是家裡人叔伯、大哥分家,弄得雞飛狗跳,他都堅持了下來。

那些日子都是南珉陪他走過的,他在他身邊看的清清楚楚,如今過了這麼多年也有兒有孫,記憶就好像墨筆描繪在牆上,成了洗不掉的痕跡。都記得的,老了、去了,還留在心中。

歲月是說不清的滄桑,有海枯有石爛,那些人不都是滴滴血融合成的親人,承了人的恩情受了人的恩惠,你不能不記得,那些都那麼深刻。秦申心裡不好受,他也老了,低著頭走的時候,若不是眼眶滑出的老淚低落在土地上,由著老繭紋理的手哆哆嗦嗦摸一把,都只是以為他什麼事也沒有。

“阿爹。”

南珉從回憶中回過神,察覺自己也快潸然淚下趕緊用手抹去。“咋了?”他一發聲,嗓子啞啞的嚇了一跳。

潔淨的手帕出現在他眼前,秦桑安慰道:“擦擦吧。人去了求得了永久的安寧,哭喪著臉祖宗也不願見著。”他平靜的聲音撫去南珉心上點點滲透出的淒涼。

“年紀大了,心都不硬了。唉……”他哀嘆,說的小輩心上一涼,又是散不去的悲傷。

秦家祖先的墳墓在山頂上,沿路生長了枯黃的草根,點點剔透的晨露留待在上面,泥濘的路上有著路人走過後深陷下去的腳印,順著蜿蜒的小路見到的兩旁地裡栽種的許多橘子樹,季節一到只要上山你就能見到每棵樹上都是結滿了果實。偶爾走過別人家祖先的墳,許是未時常打理雜草橫生。

這座山不大但風水好,秦家祖先的墓碑都立在山頂的一處空地,塊塊墓碑都是被風吹雨打過的痕跡,走在最前頭的秦申先到那兒,越走步伐越蹣跚,秦申心裡發酸,想著以前的日子和現在,有兒有孫了,他老淚縱橫。哆哆嗦嗦用生了老繭和紋理的手抹去眼淚,看著墓碑啞啞道:“兒孫看你們來了,過年了,你們好不……”

辛酸的不行了,那話聽得走過來的後輩們都覺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