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紅色紫色,很快那些人就屈服了,他們按照對方的要求站成一排,一個人把鑲在牆上的鐵鏈頭拔了出來……
鐵鏈很長,有無數條分支,分支分別拴在那些人的腳踝上,牽著鐵鏈的人走了出去,那些人便跟在他身後,緩慢地挪動起腳步,一個接著一個,極有順序地魚貫而出……
他們的速度很慢,也很不情願,整頓順序的人不時揮動棍子,砸在那些可以放緩速度的人身上,白一鳴聽到他們在悶哼,在抽泣,唏噓一片,卻沒人敢喊出來……
還有鐵鏈拖在地上,沉重的聲響。
很快,白一鳴看到了鐵鏈的盡頭,另外一個大人的人撿起了鐵鏈尾部,最後走了出去。
從他們進來到全部離開,白一鳴覺得至少有半個多小時。
人很多……
著破舊的土屋很快恢復了平靜,只剩白一鳴一人,他準備等他們全離開後再出去,他本來就不是和他們一起的,他不想惹不必要的麻煩,可是……
那一直站在門口的男人發現了他。
他向白一鳴走了過來,男人穿著一件棕色短衫,後襬長,前襟短,是對襟的款式。他胸前有三排黑色的口子,最左邊的一顆上面鑲嵌了一顆黑色的寶石,不注意看是看不出的,但在陽光下,那寶石很是耀眼……
他穿著一條蓬鬆的褲子,膝蓋下方塞進長靴中,遠遠看去像是馬褲,但比騎馬裝要隨意,也要更灑脫些。
男人下吧長著一層青茬,很狂野,很男人。
男人很快來到白一鳴面前,他先看了看他的腳,他沒看到鐵鏈,也沒有被栓的痕跡,男人也許覺得奇怪,他挑了挑眉毛,但他沒說什麼,只是將視線移到白一鳴臉上……
他拿的不是棍子,而是一根黑色的鞭子,那鞭子很長,鞭身折了幾折被男人握在手裡。
他用鞭頭挑起白一鳴的下顎,他的動作很自然,也很瀟灑,帶著一絲輕佻,他仔細看了看白一鳴的臉,然後耐人尋味地笑了笑……
白一鳴被他弄得有些發懵,他愣了一下,隨即不慢地撥開了男人的鞭子,也許男人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白一鳴從他眼中看到了錯愕,一閃而過。
緊接著,那段子便像雨點般向他抽來……
從小學起,白一鳴就是勤奮好學的好學生,他沒打過架,連罵人的次數都屈指可數,他從沒受過這種罪,吃過這種苦,純粹的皮肉之苦……
他被打得很慘,但是男人沒有打他的臉,那鞭子多數落在大腿和屁股上,他巧妙地避開了白一鳴致命部位,所以一頓慘揍後,白一鳴除了身上多了些極細的鞭痕外,骨頭和內臟都沒受傷,也沒有傷口。
然後男人拎起了他,很輕鬆,他拽著他的頭髮,把他甩向門口,白一鳴摔倒了,很快男人又踢了他幾腳,直到他自己爬起來,這頓虐待才算結束。
最後,他被男人退出了門口。
整個過程他們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只有暴力相向。
出了土屋,男人就拿了條鐵鏈將白一鳴拴在了主鏈子上面,白一鳴在最後的位置。
他反抗,他想說他和他們不是一起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就跑到這裡了,可男人又抽了他記下,牽著鐵鏈尾的人顯得很不耐煩,他罵罵咧咧地嘟囔著什麼……
白一鳴發現,他的話,他聽不懂。
但從他的表情和語氣山,他猜得出他在罵人……
白一鳴的腦子一團亂,身上也是痛得不行,他已經沒有力氣思考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還有飛船和楚河他們的事情了……
因為接下來,他終於知道那些人躲避的原因了。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二百七十四章 急轉直下
像這樣的隊伍不止一支,他們在一塊空曠的土地上,這裡站滿了人,和他們的情況一樣,那些衣衫襤褸的人被鐵鏈栓在一起,前後各有一個穿著統一服飾的人拉著他們。
白一鳴這才發現,他們的衣服和打他的人不同,他們穿的是皮衣,皮衣很緊,描繪出他們隆起的胸肌的形狀,很大,和電視上的健美者很像,皮衣沒有袖子,露出了他們結實的胳膊,那兇猛的肱二頭肌,讓人看的心生畏懼……
剛才的場面太混亂,很多細節白一鳴都沒發現,不僅是他們的穿著,他們手持的‘兇器’也不相同,那幾個大漢拿的就是很粗糙的木棍,不像男人的鞭子那樣精緻,柔韌的鞭身,鞭子的把手不知是什麼材質的,很亮,在反著光。
那男人站在隊伍前端,每個隊伍前面都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