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馳,途中因為有了李濟的幫助,暢通無阻,路途中也有地方進行休整,少有風餐露宿的時候。 如今,距離永安城不過百里的距離。 朱亥打探訊息回來,對李濟稟告道:“長老,太子昨日已經即位,年號開元。” 李濟嗯了一聲後說道:“還有沒有其他的訊息。” “先皇是被神清宮刺殺的,黃彥大將軍親自帶兵征討。” 這個訊息令李濟有些意外,他沉吟著說道:“神清宮,江湖上曾傳言神清宮宮主是晉國餘孽,如今看來八九不離十了,真是令人可恨啊,神清宮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只是辛苦黃老將軍了。” “黃彥老將軍?”李軒對這個名字有點印象,但卻只是有點印象。 李濟見李軒不知道黃彥,於是解釋道:“黃彥老將軍是齊國的開國功勳,一生追隨先皇,立功無數,被封崇陽王,領大將軍,如今已經是百歲高齡。” “百歲?”范姜略微有些驚訝,她曉得黃彥年歲很高,但沒想到已經百歲。 李濟說道:“刺傷先皇,簡直是無法無天,讓黃老將軍征討賊人,是真的要對江湖開刀。” 江湖上的人瀟灑慣了,且有能輩不少,突然馬踏江湖,容易引起動亂,天下好不容易安定,不能再起大亂,必須要有能之人才可擔任,而黃老將軍的功績足以證明,朝堂上無人比黃老將軍更適合來做這件事。 而且,現在天下人對於先皇的離世無不哀慟,對於兇手定是恨之入骨,可藉助這一波力順勢而為,平定江湖隱藏的動亂勢力,天下大勢之下,江湖必定被朝廷掌控。 李濟在心底暗自思量。 “江湖上又要有血流成河了,不知道要死多少人。”范姜於心不忍的說道,接著又憤恨的說:“可恨那些賊人,先皇又不是昏君!刺殺了先皇,讓天下人失去了一個人好皇帝,誰知道下一任皇帝怎麼樣,而且還牽連了整個江湖,真是江湖的罪人!” “也不是,我想,即使沒人刺殺,朝廷還是要馬踏江湖。” “嗯?”范姜轉頭看向李軒。 李軒看范姜看向自己,沒有過多解釋自己剛才的意思,只是說道:“畢竟江湖太亂,太雜。” 范姜仔細想了一下這句話,很快便明白其中的道理。 一個王朝最想要的是什麼?當然是穩定,如今天下太平,四海昇平,但是江湖卻恰恰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首先它不受朝廷直接掌控,其次,他隱藏著動亂的因素,一些前朝餘留勢力大多隱藏於江湖之中,伺機而動。江湖就像是一潭渾水,而朝廷想要他把弄清,這樣才好摸魚。 很快靠近永安城,不遠處有兩三個穿著布衣的人懶散的躺在樹蔭下,旁邊還有三匹馬漫散的低頭吃草。 三人聽到馬蹄聲,其中一人抬眼望了望,猛的一激靈,趕緊起身打醒旁邊的幾人。 “來了,來了,快起來。” 三人著急忙慌的站起來,拾起丟在地上的帽子,趿拉著散在地上的鞋子跑到路上攔住李軒等人。 李濟勒馬慢行,皺眉問道:“何人膽敢攔路。” 站在中間的那人戴好帽子,走上前去拱手向著李軒問道:“不知大人可是李軒。” 李軒點點頭說道:“我就是,怎麼了。” 三人納首便拜,中間的人拜道:“在下侯府僕人李大山。” 左邊的人接聲說道:“李二海。” 右邊的人接著說道:“李三河。” 三人齊聲說道:“我等奉侯爺之命接引少爺!” “侯爺?少爺?”李濟明顯一愣,他驚奇的看向李軒。 李軒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不由得笑了笑,他倒是沒覺得什麼,他本來也沒想聲張,如果是那種揚鈴打鼓,聲勢浩大的迎接,反而不符合李軒的心。 這樣不動風聲,靜悄悄的接引恰恰讓李軒很滿意。 不過范姜看著眼前這三個人的面貌與裝束,骯髒的衣物,舉止粗俗,一看就是低等的僕人,這很不符合李軒的身份啊,定軍候之子回到家,不說興師動眾,最少也要有一個像樣的人來迎接呀,這明顯是看不起李軒。 “軒兄,你有事瞞著老哥我呀。”李濟的話裡有些不滿,他開誠佈公的想要交好李軒,沒想到李軒竟然瞞著他這麼大的一件事。 “濟兄見諒,是我的不對了。” 李濟等了一會見李軒沒有告知自己真實身份的意思,不由得笑道:“軒兄,你是真不把我當朋友們?” 李軒不好意思的說道:“不不,這一路還要感謝濟兄的照顧,濟兄,家父其實是定軍候,這一路上的隱瞞,見諒了。” “定…軍…候。”李濟明顯有些吃驚,他可不知道定軍候還有一個兒子! 就在李濟吃驚之際,李軒拱手說道:“濟兄,有緣再見!告辭了。” 說罷跟隨前面三個僕人往永安城內走去。 李濟本想叫住李軒問個明白,但想了想還是作罷,他看著李軒離去的背影久久望著。 朱亥在李濟身後喊到:“長老……我們該走了。” 李濟說道:“也罷,回頭拜訪,走,進城!” 三個僕人帶著李軒入城,永安城,是齊國的都城,地處廣闊,三河匯聚,總領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