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呂京意外,他沒想到高增竟然還讓他擔任留城太守,還將他說成是忍辱負重,對待他實在是太友善。
呂京心情愉悅的回到家中,呂刑一直跟在呂京身邊,他的表情卻並不是太歡喜。
呂京覺得奇怪,於是問道:“刑兒,為何苦著臉?高將軍對我們如此優待,你有何擔心不滿的?”
“父親,孩兒覺得這並非是件好事。”
“為何?”
“父親,孩兒需要得到父親一個明確的答覆。”呂刑面色緊張嚴肅,讓呂京心中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你想要什麼答覆。”
“父親到底站在哪邊,是吳失還是北人。”
呂京陷入了沉默之中,他心中當然是猶豫不定,看著呂刑嚴肅認真的樣子,呂京以為呂刑是在責怪他,於是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兒,你這是責怪為父首鼠兩端嗎?”
呂刑聞言立刻跪下,挺著腰板說道:“父親,孩兒不敢責怪父親,只是身為人子,必須提醒父親,北人如此優待父親,從外人看來,父親是真心支援北人,父親已然站在了北人這一邊,若是北人敗退,那麼吳失必然不會輕饒我們家族。”
經過呂刑的一番提醒,呂京也反應過來,他不禁擔心起來,北人能不能平定吳失?如果不能,那麼事後吳失追究起來,發現北人對他如此優待,吳失怎麼可能輕饒他……
呂刑見呂京已經明白過來自己的意思,於是接著追問道:“請父親儘快抉擇,若是父親真的選擇北人,那麼我們盡心幫助北人,若是父親選擇吳失,那麼孩兒便帶城中兵襲殺北人,將高增人頭獻於吳失。”
“什麼?”呂京被自己兒子的話給嚇住了,他未想到呂刑竟然會有這樣的膽子。
呂京思慮片刻後問道:“別,咱們不可能殺掉高增,如今城內有幾千被人兵馬,高增實力也不可測,咱們不可妄動。”
“父親,他們的兵馬都未做準備,咱們可以出其不意,而且兒自幼習武,雙臂有千斤力,不一定就殺不掉他。”呂刑對自己的實力非常自信,他如此年紀境界便達到了四品,外加他天生神力,自認真實實力已經接近二品。
可是呂京卻憂慮重重,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勇猛好鬥的性格,所以沒有將呂刑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不管怎麼考慮,呂京都不滿意,也就拿不定主意。
太陽慢慢西沉,呂京想的有些頭痛,他最後嘆息一口氣,做出了自己最後的決定。
“刑兒,明日我擺下宴席邀請高將軍來赴宴。”
“父親,需不需要刀兵。”呂刑略帶期待的問道。
“家宴,要什麼刀兵。”
呂刑聞言微微張口,然後低頭稱是。
呂刑走後,呂京捂著額頭倚靠在椅子上,他始終是沒有那份魄力呀,襲擊北人的風險太大了,如今北人對他友好,不如就依靠北人吧。
李軒正巡視兵營,軍營中一切正常,李軒準備回去向高增彙報時,辛卻出現在了李軒面前。
“屬下有些情況需要向少主彙報。”
“嗯?什麼事。”
“軍營的人有些不滿情緒。”
“啊?為什麼,咱們一路順利,將士們不該高興嗎。”李軒疑惑的問道。
“少主,咱們的確一路順利,可是少主與高將軍都嚴令手下士卒劫掠,士兵們不能獲得任何好處,我們越是順利,士兵就越覺得自己辛勞,可卻沒有好處,於是就不滿了起來。”
經過辛的一番解釋,李軒也就明白了過來。
李軒問道:“辛,允許士兵劫掠是不是尋常之事。”
“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覆,李軒不由的皺眉思慮起來,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士兵是拿生命危險來冒險,若是不能搏的富貴榮華,誰還願意賣死力?
等到下一次戰鬥,沒有利益驅動,士兵們絕對不會出力,那麼後果也就只有敗了。
或許有的官兵真的不在乎名利,比如跟隨舅舅南下的騎兵們,他們都是聖上身邊的精銳,不缺少富貴,他們為的是聖上。
可是這樣計程車兵又能有多少呢。
李軒起身,他必須趕快去找高增彙報這個情況,也必須找到解決的辦法。
當李軒找到高增的時候,高增雙腿翹在桌子上,身子靠在椅子上,閉著雙目,仰著頭,看樣子像是睡著了。
李軒停在門外,不知道是不是要進去。
這個時候,高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