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城太守呂京焦急的在堂前來回踱步。
呂京的兒子呂刑身穿著盔甲走進來,呂京立刻停下腳步,快步走向呂刑期待的問道:“如何?”
呂刑面色難看的搖搖頭說道:“父親,田希縣被北人攻佔了,三千士卒只回來幾百人。”
呂京一聽,只覺得頭痛目眩,他身子有些搖晃,接著眼前恍惚一下,他身形不穩,差點倒下。
呂刑連忙扶住呂京,將他扶到座椅上坐好。
呂京捂著腦袋喪氣的說道:“那該怎麼辦。”
“我們還有兩千能戰士卒,父親,我們不一定就守不住城。”
“孩子,他們佔領了田希縣,便能繞到我們城後將我們死死包圍住,他們只需要切斷我們與城外的聯絡,我們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父親,還有機會,我們立刻派人前去求援。”
呂京聽後嘆口氣,閉眼搖頭說道:“希望渺茫呀。”
“距離太遠,時間太長,恐怕來之不及,而且若是北人聽聞有援兵,必定急攻,城中百姓必然遭殃,我們的人頭也保不住,留城是必然守不住了。”呂京說道。
呂刑聞言懊惱又不解的問道:“父親,何以至此。”
呂京久久不語,他坐在木椅上望著堂前的那棵大樹,樹枝枝繁葉茂,呂京慢慢的說道:“如今之計,唯有投降了。”
“投降?我們還投降?父親,那些北人還會容納我們嗎?我怕我們一旦投降,會慘遭殺戮。”
“不降必遭殺戮!”呂京梗著脖子說道,他顫巍巍的起身說道:“你爹我現在只求個一家安穩,立刻派人前往田希縣,若是北人答應保全我一家之人性命,我願意獻城。”
呂刑有些不甘心,他並非膽小之人,已經做好了死守準備,只是呂京已經做了決定,父命難違,呂刑無奈之下也只好遵命。
呂京派去的使者去見了高增,高增立馬同意了呂京的要求,並帶領使者參觀了軍隊操練。
使者回去後,將高增軍隊強盛與分糧食給田希縣百姓,百姓無不稱讚等一路見聞告訴了呂京。
呂京聽聞後大喜,按照使者的說法,這北人軍隊是一個仁義的軍隊,這樣的軍隊一般不會欺騙於他,呂京放心了許多。
幾日後,高增帶著軍隊進入留城,呂京舉著太守印跪在城門處受降。
高增下馬親自將呂京扶起,說道:“大人不必如此,留城太守還需要大人擔任才可。”
呂京受寵若驚,感激的拜道:“怎能如此,太守需能者當之,我一降人,實在不適合。”
“誒,呂大人乃朝廷親自任命,管理一方百姓功勞甚多,反賊謀亂,呂大人為救黎民,不惜屈身於反賊以待王師,實在是國之忠臣,大人委屈了才是,那裡會有不合適的道理。”
李軒站在高增一旁,看著高增握住呂京的手如此手,緩緩低下頭強行忍住不笑,實在沒想到看著實在老實的高將軍也這麼會說話。
而呂京聽高增把他說的如此高大與正面,也是一愣一愣的。
“將軍……謬讚了。”
“大人,我們進城吧。”
“啊……好好。”
高增與呂京兩人一起並肩笑著進城,城內的官民見狀也徹底放棄了抵抗的心思,他們的長官與敵人都相談甚歡,他們僅存的抵抗念頭也煙消雲散了。
就這樣,留城便被兵不血刃的拿了下來。
事後,高增回到軍營中,瞥向身旁的李軒,面無表情的說道:“在城外的時候為什麼笑。”
李軒一驚,沒想到高增竟然注意到了他,李軒連忙走到高增面前拜道:“屬下知錯!”
高增先是冷笑一聲,然後盯著李軒看,李軒一時間也是額頭汗水冒出。
但是接下來高增卻又熱情的笑道:“看把你嚇的,我又沒有怪你。”
李軒聽見,這才知道高增這是故意戲耍他,李軒鬆了一口氣,有些無語的看向高增。
“說說吧,為什麼笑。”
“這個……屬下沒想到原來高將軍原來這麼會說話,也能將黑的說成白的。”
高增聞言笑道:“這算什麼,在軍中這麼多年,有些事情看也能看會。”
“將軍既然懂得道理,為什麼不為自己尋求便利呢。”李軒好奇的問道。
“呵,看來霍活他和你說過我的事,有些事情知道可以,但觸碰心中底線,那就做不得。”
李軒心中受教,於是拱手拜道:“屬下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