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近到了議事廳附近。
張白初催馬穿過城門,在馬上高聲下令:“田木纏住村裡的壯丁,田土帶人去放火!我發現江家村的房屋全都是木質的,只要起了大火,一個也逃不掉!”
“咻!”
一道利箭激射而至,正中張白初後背,瞬間將他射下馬來。
路不平率領十餘名弓箭手悄悄陌上城牆,瞄準了殺手的後背,亂箭齊發。
“咻、咻、咻……”
一陣密集的箭矢從城牆上落下,將後背大開的殺手們射倒了七八個。
張白初疼的呲牙咧嘴,躲在一棵樹後面哇哇大叫,“牆上有弓箭手,田土,衝上去,殺光他們!”
田土揮刀砍死一個村民,吹一聲響亮的口哨,招呼了十幾個殺手企圖從另一側登上城牆。
“有我江雄在這裡,誰也別想上去!”
江雄揮舞著砍刀劈死了一名殺手,死死的扼守左側階梯,“狗日的,誰也別想上去,讓我陸兄弟射死你們!”
“廢話真多!”
田木從人群中殺出,一槍白蛇吐信,把江雄挑翻在地。
“路不平……替我報仇啊!”
儘管嘴裡鮮血直冒,但江雄還是奮不顧身的抱住了一名殺手,用手裡的大刀抹了對方的脖子。
“大雄?”
出來觀察動靜的江以德看到兒子慘死在火光之中,忍不住摸起一杆長槍衝了過來,“老夫和你們拼了!”
只聽“咔嚓”一聲,刀光一閃,江以德的頭顱飛了起來,卻是被田土一刀砍了下來。
“爹……大哥!”
老三江蛟發出一聲歇斯底的怒吼,從九米高的城牆上縱身躍下,手中魚叉狠狠的刺向身材略顯肥胖的田土。
田土沒料到城牆上有人,而且使用自殺式襲擊,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叉刺穿了腦袋,登時一名嗚呼。
江蛟從九米的高度跌下,也沒好到哪裡去,雙腿盡皆骨折,趴在地上發出憤怒的咆哮:“狗強盜,殺我父兄,我跟你們不共戴天!”
“你竟然殺了老五?”
田木發出一聲尖笑,提槍撲了上來,“算是是條漢子,二爺給你個痛快的!”
只聽“嗆啷”一聲脆響,一柄鋼刀斜刺裡殺到,將田木的長槍盪開。
原來是劉公輔見江以德父子死的慘烈,便捨棄了田武,奮不顧身的來搭救江蛟。
一陣金鐵交鳴,兩人惡戰五六招,難分勝負。
就在這時,田武背後殺到,趁著劉公輔不備,一劍戳在他的背部。
劉公輔怒喝一聲,反手一刀,將田武的長劍擊落在地。
“你既要救人,就先替他去死!”
田木暴喝一聲,手中長槍刺中劉公輔的大腿,卻被反手一刀逼退。
“想殺我,總要有個墊背的!”
劉公輔的髮髻被長槍挑開,披散著長髮,奮力死戰。
長安鎮中一片大亂,許多殺手開始衝進村民家裡屠殺,已經有好幾戶婦孺倒在血泊之中。
徐氏嚇得魂不附體,領著兩個兒子逃了出來,卻發現大街上更是危險。
八歲的小龍慌不擇路,徐氏披頭散髮的在後面追趕。
“小龍……別跑!”
突然斜刺裡衝出一個殺手,攔腰抓起小龍,將他舉過頭頂,就要摔死在城牆上。
“放開我兒子……”
徐氏發了瘋一般抓住殺手的胳膊,狠狠的一口咬了下去。
“找死!”
殺手吃痛,急忙孩子扔在地上,一刀捅進了徐氏的胸膛裡。
“小龍,快點回來……”
聽到兒媳呼喚孫子的聲音,江夫子急忙出門檢視,就看到兒媳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八歲的孫子正不知所措的蜷縮在地上。
“老頭別急,送你一塊上路。”
旁邊的殺手獰笑一聲,抬腳踢起地上的一柄長槍,正中江夫子胸膛。
“噗嗤”一聲,長槍刺穿了他的胸膛。
江夫子踉蹌幾步,搖晃著栽倒在地,雙眼不甘的凝視天空,“天尊啊天尊,你在哪裡……”
“駕!”
刀光劍影之中,一匹白色駿馬衝進了長安鎮。
馬上一個身高八尺有餘,年約三旬,劍眉星目,猿臂蜂腰,身穿白色戰袍的男子。
只見他手持一杆銀光閃爍的長槍,雙眸圓睜,目眥欲裂,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