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鎮。
眼看著太陽即將落山,收割莊稼的村民紛紛返回。
民以食為天,就算有神仙罩著,全鎮人口不愁吃不愁喝,但他們還是得種地。
這就是農民的天性,就算家財萬貫,也不能坐視田地荒蕪。
南門口有兩個壯丁正手持鋼槍巡邏,有一搭沒一搭的和秋收歸來的婦女開著玩笑。
“陳家嫂子,你這一車秸稈推得真是不少,今晚回家得讓陳哥給你鬆鬆筋骨。”
“三嬸,你還真是老當益壯啊,五十多歲的人了,挑著擔子健步如飛。”
“哎呦,翠花嫂子,五師爺怎麼捨得讓你出來幹活呢?”
韓翠花挎著個筐子,裡面裝滿了玉米棒子,“相公他要求以身作則,不能搞特權,我這不下地幹活來了……”
眼看著婦女們都進了鎮子,兩個壯丁正要關閉城門,忽然有一個漢子推著一輛獨輪車,健步如飛的朝南門走來。
“兄弟等會關門,等我進去。”
兩個壯丁警惕的對視了一眼:“這是誰啊?咋瞅著這麼眼生?”
“我咋覺得像是以德叔家裡的老二,你看像不像?”
“你說的是在縣城當驛卒的江豹?還別說,確實有點像。”
其中一人扯著嗓子問:“敢問是江豹二哥嗎?”
“嗯嗯……是我。”
來人含糊其辭的答應一聲,距離城門越來越近。
“二哥你這是推得啥東西?”
“看看就知道了。”
正說話間,這輛獨輪車就來到了南門前。
“你也不是……”
兩個壯丁發現事情不對,正要示警,獨輪車上面已經捅出一杆長槍。
“噗嗤”一聲,正中一人心臟,登時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不好……”
另外一名壯丁見勢不妙,轉身欲走。
身後寒光一閃,一柄長劍透胸而出。
躺在獨輪車上的麻袋一陣抖動,從車上下來四個殺手,總共五個人死死的守住城門。
“咻!”
一支響箭直衝雲霄,發出尖銳的嘯聲。
率領大部隊悄悄逼近的田武長劍出鞘,奔走如飛。
“田金何在?給我率領三十個人堵住後門,一個也不要放走!”
“其他人隨我衝進村中,殺他個雞犬不留!”
“殺啊!”
兩百多名殺手刀劍出鞘,吶喊著蜂擁而出,潮水一般卷向長安鎮。
與此同時,長安鎮中也響起了鐘聲。
“不好啦,敵襲!”
“所有壯丁,迅速登上城牆!”
正要準備執行巡邏任務的江雄大吃一驚,急忙提著一把砍刀衝向南城門。
村民們雖然操練了半月有餘,但在猝然遇襲的情況下還是陷入了混亂,組長找不到組員,組員找不到組長,每個人都彷彿無頭蒼蠅一般撲向南城門。
南門口瞬間短兵相接。
刀劍相交之聲不絕於耳,殺聲震耳欲聾。
田武手持長劍,身先士卒,片刻間就刺死了數名村民。
田木和田土不甘示弱,一人持槍,一人舞刀,殺的村民節節敗退。
江雄和江二虎率領五六十名村民奮力抵擋,但雙方實力懸殊巨大,民壯雖然殺死了七八名殺手,但本方卻陣亡了二十餘人。
田武揮舞長劍,好似虎入羊群,殺的村民紛紛倒退,時不時就有人中劍倒地。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襲擊我們長安鎮!”
伴隨著一聲虎吼,劉公輔提刀殺到。
原來他正在巡視北門,聽到鐘聲後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但還是稍微晚了一些。
“長安鎮個狗屁,今夜就屠你全村!”
田武冷哼一聲,長劍挽起數朵劍花,招招不離劉公輔要害。
“好厲害的身手!”
劉公輔倒吸一口冷氣,只能沉著應戰。
兩人刀來劍往,閃轉騰挪,惡戰十幾招,難分勝負。
“嘖嘖……想不到荒山野嶺的還有個高手,倒是小瞧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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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武不曾想竟然遇到勁敵,只能打起精神,全力進攻。
雖然劉公輔纏住了田武,但位列“五行殺手”的田木和田土卻是招式狠辣,率領著其他殺手逼的民壯節節敗退,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