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惡奴被朱任俠唬住,頓時面面相覷的停下了腳步。
按照大明律制,宗室犯了再大的罪也不能被處以死刑,最嚴重的就是發配到中都鳳陽看管老朱家的祖墳。
倘若朱任俠發起狠來,天知道他會不會真的殺人?
朱任薄氣得跳腳:“他孃的,敢對輔國將軍舞刀弄劍是吧?反了、反了……看我不去王爺面前告你,不把你除籍逐出桂林,算我朱任薄白活!”
作為大明王朝的宗室,想要除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要到所屬王府的宗人府備案,再由王府申報給京城的宗人府,快則倆月,遲則半年。
朱任俠本來計劃這次先回來申報,等下去三五個月後再回來領除籍公文,雖然囉嗦,但也沒更好的辦法。
但如果因為犯錯被除籍那就快了,只需要王府一道懲罰令,馬上就被革除宗室的爵位。
“老子求之不得!”
朱任俠心裡暗自罵了一句,上前一把抓住了朱任薄的衣襟,“想去王府告我是吧?老子給你點把柄!”
“你想幹嘛?”
朱任薄大駭,剛想掙扎就被一個背摔撂倒在地,登時眼冒金星,被摔了個七葷八素。
“老子今天拼著除籍的懲罰,也要痛打這個仗勢欺人的混蛋!”
朱任俠一腳飛起,狠狠的踢在朱任薄的臉頰上,登時口鼻流血。
為了防止他的家奴救人,朱任俠將寒光閃閃的長劍一揮,惡狠狠的道,“誰要是敢上來阻止,老子就一劍宰了他,反正老子不用償命!”
眾惡奴被嚇得臉色鐵青,紛紛拱手求饒:“中尉、中尉、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你們剛才毆打大橙子之時,可曾有話好好說?”
朱任俠又是一腳踹在朱任薄的胸口,痛的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尖叫,衝著周圍的家丁大聲咆哮。
“你們這群廢物,都愣著幹嘛?給我打他,給我狠狠的打!”
命是自己的,面對著一個殺人不用償命的瘋子,誰敢拼命?
眾家丁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誰也不敢上前。
“給你狠狠的打,是吧?”
朱任俠冷笑一聲,對著朱任薄一陣狂踹,“怎麼樣?狠不狠?”
“不狠的話,我再用點力,一定滿足你的要求!”
然後聳聳肩,對周遭圍觀的百姓道:“你們都聽見了啊,是這位將軍自己要求我狠狠打他的,大夥到時候可要替我作證。”
圍觀的百姓一個個目瞪口呆,本來是輔國將軍欺負底層宗室的戲碼,現在怎麼反過來了?
“俠子叔,揍得好啊!”
朱履薪熱血沸騰,攥拳叫好,恨不得上前踹這傢伙一腳,可就是邁不動腿。
朱任橙更是看傻了眼,摸著火辣辣的臉頰自慚形穢,為啥自己捱打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勇,只有躺在地上捱揍的份?
金珠笑的前仰後合,挽著阿秀的胳膊道:“沒看出來,你男人還挺損。”
“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何這麼瘋狂?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江阿秀也是捂著嘴笑,笑完後還有擔憂,“那個人好歹也是個將軍,會不會有事?”
金珠道:“管他呢,反正你男人心裡有數,打不死就行!”
朱任俠照著朱任薄連踹十幾腳,只把這傢伙揍得像個哈巴狗一樣蜷縮起來,“別打了、別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嗚嗚……”
看到主人被打成了狗,那隻惹事的大黃狗蜷臥在地上吐著舌頭,一動也不敢動。
朱任俠餘怒未消,一個箭步上前,將黃狗刺死在血泊之中。
“狗仗人勢的東西,死有餘辜!”
眾家丁趁機上前把鼻青臉腫,滿身灰塵的輔國將軍扶了起來,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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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任薄一邊逃一邊撂下狠話:“朱任俠,你給老子記住了,不把你除籍,老子不姓朱!”
朱任俠將劍上的血漬在黃狗的絨毛身上擦乾,冷笑道:“老子等著你,不把老子除籍,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事情鬧大了,看熱鬧的百姓唯恐惹禍上身,當下一鬨而散。
朱任橙的老爹朱邦培卻不領朱任俠的情分,不滿的道:“你雖然幫了大橙子,但不該打輔國將軍,他爹朱邦灶是王爺面前的紅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你被除籍了不打緊,弄不好我們一家也要被連累。”
朱任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