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法院的時候,朱長安的心情很平靜。
心頭的惡氣算是徹底出了,不過他知道,現在的高遠見在自己的面前不過就是一隻螻蟻。
踩死他,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成就感!
李小白打來電話,幾乎笑出了豬叫聲。
“哈哈……終於把這狗幣送進去吃牢飯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剛才顏悅那賤貨哭著來找我,我在她臉頰另一側又賞了一個巴掌。”
“今天真是太痛快了,今晚得擺個慶功宴,喝個一醉方休!”
朱長安淡淡的道:“喝酒可以,慶功就算了吧!一個螻蟻而已,踩死他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記住,風物長宜放眼量,咱們必須樹立遠大的目標……”
“滾蛋!”
李小白罵了一句,“少跟我吹逼,進入聖人時刻了是吧?老子只知道一句話,有仇不報非君子!”
兩人來到蘭陵市的一家高檔酒店,狂飲了二十八瓶啤酒,從中午12點半一直喝到下午7點。
其中,朱長安喝了8瓶,剩下的全部被李小白解決掉。
楊楠也被朱長安打電話喊了出來,但朱長安卻不讓她入座,而是負責站在旁邊倒酒。
這可讓酒店的人大開了眼界,平常大家都見過自帶酒水、自帶碗筷、甚至自帶食材的,就是沒見過自帶服務員的。
朱長安笑眯眯的問道:“怎麼樣,我這奴婢服務質量不錯吧?”
“嗨……長安啊,殺人不過頭點地,至於這樣嗎?”
李小白人醉心不醉,有些過意不去的替楊楠說話,“你倆畢竟在一塊兩年了,過去的事情就過去算了。”
朱長安嘴角微翹:“我正是看在過去的份上,賞她一口飯吃。她這半個月已經從手裡賺了快十萬了,你問她是不是心甘情願伺候我這個主人的?”
“是的,主人。”
楊楠露出討好的笑容,她感覺自己正在適應這個角色。
朱長安把香菸摁死在菸灰缸裡,提著西服起身:“你可以下班啦,幫我倆叫代駕。”
回到家中,朱長安倒頭就睡。
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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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綿的秋雨下了三天,總算停下來。
顧不上道路泥濘,朱任俠便翻身上馬,帶著江阿秀、金珠等人一起趕路。
在荒野遇襲的那一晚,朱任俠離開現場之後,金珠繳獲了十二匹馬,並全部帶回了長安鎮。
這樣一來,長安鎮的馬匹從原先的五匹,一下子擴大到了將近二十匹。
因此,這次返回桂林,朱任俠把自己的小白送給江阿秀騎乘,自己則另外挑選了一匹黑馬。
經過了一天的跋涉,傍晚時分,五個人終於抵達了桂林城。
遠遠看去,只見城牆連綿二十餘里,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絡繹不絕,大街上熙熙攘攘,叫賣聲不絕於耳,繁華程度尤在黎平府之上。
雖然朱任俠只是一個最底層的奉國中尉,但就算窮死也是六品的宗室,更何況桂林是靖江王的封地,守門的小吏還是要給他面子的。
“唉喲……我還以為是誰呢?這不是我任俠兄弟啊!”
城門吏帶著笑容打招呼,“這才幾天不見,兄弟莫非發達了?”
朱任俠施禮道:“哪裡、哪裡……跟著朋友賺了一點小錢而已。”
接著轉身指了指金珠等人:“這些都是帶我發財的朋友,想要進城採購一些貨物,還望李頭行個方便。”
“哈哈……有任俠兄弟帶路,誰敢不給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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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吏急忙下令放行,“諸位慢走,讓我任俠兄弟帶你們吃些桂林的美食,保管你們樂不思蜀。”
江阿秀露出甜美的笑容:“多謝大人。”
金珠在馬上冷冷的道:“話真多!”
曹完和孫全一起抱拳:“嘿嘿……都是同行、同行。”
四個人跟著朱任俠左繞右轉,穿過繁華的街道,最後進了一個小衚衕,在一座破舊的四合院門前停了下來。
“呵呵……讓諸位見笑了,這就是我的祖宅。”
朱任俠翻身下馬,從袖子裡掏出鑰匙,開啟了有些生鏽的鐵鎖。
江阿秀把韁繩交給曹完,尾隨著相公進了院子:“哇……還挺氣派的嘛,有七八間房子呢,就是年久失修,太破舊了。”
朱任俠道:“這是我曾祖父傳下來的,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