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之下,殺聲震天,血流成河。
在這短短的半個時辰之內,這片狹小的空間幾乎變成了絞肉機,幾乎變成了一座墳場,明軍和叛軍反覆拉扯,展開了血肉橫飛的肉搏戰。
在這短暫的時間之內,明軍戰死了三百餘人,叛軍更是搭上了四百多人。
叛軍是為了進城搶劫,而明軍是為了活命。
相比之下,為了活命的更能拼命,畢竟不拼命就得死!
而且城門狹窄,空間有限,儘管叛軍人數佔據絕對優勢,可大部分人只能在外面吶喊助威,有勁使不上。
一具又一具屍體倒下去,堆積如山,幾乎將城門堵塞。
“把屍體拉出去,清理道路!”
副將李長庚一邊廝殺,一邊指揮叛軍清理通道。
只有把路打通了,他們才能暢通無阻的衝進城內,只要城門被打通,近萬名叛軍才能蜂擁而入,才能英雄有用武之地。
叛軍有人廝殺有人幹活,一具又一具倒下的屍體被拖到了城門外面。
也不管是友軍還是敵軍,甚至一些還沒有嚥氣的人都被毫不留情的拖到城牆外面,沒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城牆上箭矢如雨,子彈如冰雹,摻雜著滾石擂木,毫不留情的讓這些奄奄一息的“屍體”結束生命,原地重開。
一時間血肉橫飛,慘叫聲此起彼伏。
項範揮刀參戰,和楊康惡戰二十回合,抓住機會一刀將楊康的頭顱剁了下來。
聽說楊康是貴陽衛的指揮使,項範喜出望外,嘶吼著鼓舞士氣。
“兄弟們加油,明軍的指揮使已死,貴陽城唾手可得!”
聽說指揮使戰死,明軍士氣大挫。
此消彼長之下,明軍節節敗退,眼見就要被叛軍殺進城內。
危急時刻,江冠軍率領長安軍殺到。
只見他一身被鮮血染紅的白色戰袍,手持長槍,在千軍萬馬中好似猛虎下山,不可阻擋,所到之處,殺的叛軍節節敗退。
槍花飛舞,每次落下,定會帶走一條性命!
“吃我一刀!”
“嘿、嗬……哈!”
金珠揮舞彎刀,緊緊跟在江冠軍身後,彷彿一對配合默契的搭檔,彎刀所至,同樣砍瓜切菜,銳不可當。
龐飛鴻手提一杆斬馬刀,丁嘯揮舞長劍,徐樂使大砍刀,一個個使出渾身解數,奮勇向前,殺的叛軍退潮的海水一般節節後退。
“殺啊,殺反賊,誅叛軍!”
長安軍跟隨著將領的步伐,一個個振作精神,全力衝鋒,很快重新把叛軍殺退到城門之下。
朱任俠率領其他連隊隨後,命人撿起地上的門栓:“等城門關閉之後,馬上把門插死。”
立刻有很多膀大腰圓,孔武有力的民壯上前撿起落在地上的門栓,緊緊跟在衝鋒的同伴身後,做好了插門的準備。
項範正在城門下指揮叛軍進城,沒想到前鋒剛衝過城門洞十幾丈,就被明軍給攆了出來,當即提刀衝了上去。
“吃我一刀!”
項範手中大刀奔著江冠軍的頭頂砍了下去,一招力劈華山,重達五十斤的大刀裹挾著呼嘯的風聲,當頭落下。
江冠軍不敢大意,奮力揮槍迎了上去。
只聽“鐺”的一聲巨響,火花四濺,震得周圍的人耳膜嗡嗡作響。
兩人手中的兵器各自彈開,江冠軍長槍輕盈,收放自如。
項範手中大刀重達五十六斤,被彈開之後失去了控制,一下子砸到了身邊一名親兵的頭上,登時腦漿迸裂,當場斃命。
“嘶……好大的力氣!”
項範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想不到貴陽城內竟然有這樣驍勇的悍將,“我乃項範,明將可敢報上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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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楊應龍手下五虎大將之一的項範嗎?”
江冠軍在跟他搭話的同時,手中長槍並沒閒著,一招白蛇吐信,奔著項範的脖頸紮了過去。
“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還敢前來送死?”
項範揮刀盪開刺過來的銀槍,雙目圓睜著暴喝一聲。
“哈哈……真是太巧了,今天凌晨在山谷之中,被我一槍刺死的那名武將叫做項籌,不知你倆是否認識?”
江冠軍一邊進攻,一邊用語言激怒對方,希望對方盛怒之下露出破綻,自己抓住機會一槍將之刺死。
“哇呀呀……原來老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