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個陣營都劍拔弩張的意思,實在讓任我行有些摸不清頭腦。
很想問一問左冷禪是不是昏了頭?
左冷禪還沒有說話,他門下的弟子已經有人不滿意了。
他們這些殘缺的人如今還沒有適應殘缺的生活,一個個變得非常的敏感,非常的自尊。
再說這些二三十歲的人,十幾年前在江湖上還是個無名小卒,自然沒有聽說過任我行的名號也在情理之中。
因此並沒有對任我行有什麼敬畏之心。
“放肆!老魔小丑敢這樣和我們掌門說話!”
一個年輕的弟子聲音尖利,身形向前一晃,確實是快的出奇,拖出來了幾道殘影,好像是鬼魅一般,便已經衝到了魔教的陣營。
令眾人更加詫異的是,他伸手往那鞘中一拔,拔出來一柄細細的長劍。
並不是他們嵩山派以前常用的三種兵器之一。
嵩山派的劍法如同長槍大戟,有一種沙場血戰的浪漫。
應該是大開大合的,因此用的劍都要堅硬,沉重。
嵩山派什麼時候有用這種細細的長劍的劍法?
“哼!三角貓的功夫也該在我面前露醜!”
這名弟子的劍法雖然鬼魅迅速變化多端。
但想憑著他這點本事就要對付任我行,那還是有些太小看天下英雄了。
任我行長劍出手,一劍擋住了這鬼魅的長劍。
第二劍,連攻帶守,將人逼退。
第三劍就要繼續進招,取走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的性命。
嵩山派就又竄出來兩個五六十的人。
顯然是兩個太保。
兩個人的動作也是極快,拔出來的劍也是那種細細的長劍,使用的功夫顯然也是如出一轍。
兩個人同時出手招架住任我行的長劍。
眨眼的功夫對了三招,帶著那名弟子全身而退。
任我行也是吃了一驚,略帶一些狐疑,未曾繼續追擊。
他看著眼前的劍法非常眼熟。
沉吟了片刻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冷禪啊,左冷禪,你可真是好魄力。”
“看來林遠圖家裡的辟邪劍譜落在了你們嵩山派的手中!”
這話一說,無論是五月劍派還是魔道陣營裡面的人都嗡嗡的交頭接耳起來。
這些人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辟邪劍譜,但是林遠圖當年威震黑白兩道的傳說現在還是有所流傳的。
其實前段時間還被少林寺推波助瀾了一把,江湖上幾乎人人都知曉。
甚至有許多江湖好漢特意跑到了福州去尋找辟邪劍譜。可惜都是一無所獲,沒想到落入了嵩山派的手中。
聽見任我行說出了辟邪劍譜這四個字,左冷禪臉色一冷。
任我行知道辟邪劍譜,這對於左冷禪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兒,左冷禪嚴重懷疑任我行甚至可能知道辟邪劍譜真正的秘密。
果然任我行繼續開口。
他大肆的嘲笑著左冷禪。
“你本來是這天底下我最不佩服的人之一,現在我可是真的不敢佩服你了。”
“你連這樣的功夫都敢練哦,你們嵩山派這上百號人恐怕都練了這樣的功夫吧?難怪有這樣的自信,我可真的要尊重你們一句漢子!”
漢子兩個字剛出口,任我行又笑了起來。
“哦,不對,不對。已經不能稱你們是漢子了,因為你們一個個全都已經自宮了。”
“你們都是閹人,你們全都殘缺啊!哈哈哈哈哈!”
任我行大肆嘲笑者,直接將這樁秘辛揭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你們都不知道吧?要練會辟邪劍譜就要先自宮啊!”
“你們瞧這些傢伙一個個扭扭捏捏的樣子,像不像那些閹人,像不像那些沒卵子的人?”
戰場之上瞬間炸開了鍋。
嵩山派的人一個個怒火沖天。
其他兩大陣營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既不敢置信,又願意相信,願意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