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 鍋蓋被熱氣頂開,熱騰騰香味四溢,使得他們兩人忍不住嚥了咽口水。 “好香!” “要是有酒就好了!”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蛇五的聲音:“好你個牛波,自己居然偷偷在園丁院偷吃狗肉,當心屁股長痔瘡。” “蟲哥不好,華府家丁不得私自開小灶,被發現後就會驅逐出府,我先走一步。”穆聰臉色大變,起身就逃,結果剛跑兩三步,突然發現園丁院似乎沒有可以藏匿的地方。 心底一涼,然後念頭急轉,忽然想到一個辦法:“蟲哥,對不住了!” 從地上撿起一根乾柴,衝著自個腦門就是一棍。 嘭! 仰面朝天倒下! 張子龍嘴角抽搐,看向躺在地上的口吐白沫,腦門出血,假裝被打昏過去的穆聰。 一陣無語! 你真是個逗… 蛇五身影猶如鬼魅般飄了過來,看都沒看地上的穆聰,指著鍋,質問道:“你做的?” 張子龍眨了眨眼,道:“我做的,就是沒酒,要是有酒就好了。” 蛇五也回眨了眨眼睛,道:“你小子好大的膽子,還想著酒,看我回頭不向大小姐吿你一狀。” 道完,起身去了園丁院膳房,他記著牛四那個老儒生還珍藏著一罈明光年間的武虎酒,經過穆聰這小子時,特地在臉上踩了兩腳。 “看這小子真慘,都被你打出血了…哎!” 穆聰眼見那人進了屋內,連忙側頭,臉上頂著兩個大腳印,低聲問道:“蟲哥,這人是誰?你是不是認識?” 張子龍黑著臉,生氣道:“穆兄,我拿你當兄弟,你卻栽贓陷害我。” “對不住了蟲哥,你背後有二夫人,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哼!” “我的好蟲哥,改天出府請你去春樓耍,你別生氣了。” 張子龍面無表情,道:“那人是雄霸十夫內的蛇五,為人古板,剛正不阿,眼裡容不得沙子,一會兒你就躺那兒裝死,別動別說話,他要出來了,快躺地上,腿叉開。” 穆聰一個激靈,立即擺好先前姿勢,眼睛一閉,繼續裝昏迷。 蛇五從膳房拿了兩副碗筷,兩個瓷酒盅,一罈虎武酒走了出來,坐到鍋前地上。 分給張子龍一副碗筷,將武虎酒放在地面上,掀開鍋蓋去夾肉。 張子龍開啟武虎酒,給兩個酒盅斟滿,舉起酒杯,做戲道:“蛇哥,敬你一杯,此事能不能結過,你這邊當做沒看到。” “哼,你小子別以為有二夫人撐腰肆無忌憚,這華府還是大小姐說的算,我明天……”蛇五邊說邊端著酒盅飲了一杯。 兩人吃喝了起來。 一柱香後,一鍋狗肉被兩人解決完,連湯都幹了,蛇五抹了抹嘴,道:“其實剛才那一幕,我都看到了。” “嗯,還有今天燉的狗肉似乎是獸武大將軍,那是二小姐的摯愛。” 道完,蛇五拍拍屁股上的灰塵,轉身離開了園丁院。 張子龍聞言,眼皮亂跳,二小姐可是南陽城聲名遠揚的小魔女,吃了她的狗,豈不是要掉一層皮。 “穆兄啊,我先撤一步,你處理好現場,放心此事絕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 穆聰裝昏迷躺在地上都快睡著了,忽而聽到燉的畜牲竟然是二小姐的寵物,忽從地上彈了起來。 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 “等等,蟲哥,別走,此事……啊!狗肉你們全給吃完了。” 穆聰望向空蕩蕩的鍋,連湯渣都沒給他留,頓時淚流滿面。 吃肉時沒趕上挨刀時卻一刀不少。 縱然是春意盎然的春天,但他此刻感覺就像極寒的冬季,似乎有雪花飄飄…北風呼嘯! 天地一片蒼茫! ……… 衙門,燈火通明的後堂。 古色長桌,桌前一邊十多個精壯僧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黃色僧袍,手腕上戴著佛珠的僧人,此時坐在桌前,手指敲著桌面,面色不悅道:“吳師爺,已經一天了,你們衙門是吃屎的嗎?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 吳師爺面色尷尬,賠笑道:“素明大師,你們先別急,此事一定會給諸位一個交代,目前我們已經在城南位置找到了貴寺賬簿碎屑,正在拼湊,還有已經判斷出與昨天中午華府附近發生的命案是同一個兇手,目前還在查,還望各位僧爺給衙門點時間。” “哼,有個屁用,你那些線索,我們大昭寺上午就查出來了,再給你們三天時間,要是查不出來線索別怪我們拆了這衙門,每個月扔給你們那麼多銀子,真以為好拿。” 吳師爺冷汗直流:“各位大爺,我們典史大人已經在竭盡全力破案,甚至連豫州第一神探都在協助查案,估計用不了幾日就會真相大白。” “郭京在南陽城?” “一直都在,他是通判身邊的貼身侍衛。” “哦,那倒是本僧孤陋寡聞了,不過慧威師叔去了通判住的府邸,兩人聯手的情況下,必能將那個窮兇極惡的兇手抓住。” …… 燕山府,通判廉燕山居住的府邸,此時的大堂,有荊河會的人,有大昭寺的僧人,聲音異常喧囂,幾近劍拔弩張。 “慧威大師,將全城流民殺了,收購貴寺的糧食一半都賣不出去,我們大河糧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