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不知廉大人如何查案?”慧威雙手合十問道。 廉燕山道:“等等,我讓郭京去查了,現在差不多快回來了。” “善哉!”慧威臉色平淡,領著一眾下屬坐了下來。 廉燕山轉頭看向另一邊的臉色難看的賴榮,溫聲道:“賴會長何需氣惱,流民是野草,割了一批自然會再長一批,荊河會、大昭寺、燕山府本是同盟,何必為了一點小事鬧得撕破臉面。” 賴榮點點頭,道:“今天給廉大人面子,不與他們計較口舌之爭。” “好!” 一眾人在大堂等了半刻鐘,外面傳來腳步聲,緊著郭京走了進來,拱手道:“見過廉大人,見過慧威大師,見過賴會長。” 廉燕山道:“阿京無需客氣,查的怎麼樣了?” 郭京搖搖頭,道:“廉大人,此案頗為蹊蹺,死者素覺身中三拳倒斃,加上餘下兩個死者,皆是被一棍敲死,可以看得出兇手臂力十分驚人,殺死三人後,兇手又用弓弩射死了海管事,隨後走出大昭寺辦事處,用登聞鼓將衙門砸了。” “那登聞鼓重達七百餘斤,舉起來至少需要四牛之力,我推斷出兇手第一個特徵是有五牛之力的武夫。” 廉燕山驚訝道:“五牛之力的武夫?整個南陽城不足十人啊。” “華府雄基霸,熊二,振玄武館韓彪,千機武館上官父子,三刀院的邵武,荊河會賴盛。”慧威面色陰沉,說出了南陽城所有五牛之力的武者。 賴榮身後一個青年,語氣淡淡道:“提我幹嘛?直接把我排除就行了,以我們兩家利益關係,我就算腦子抽瘋了也不會去做那種蠢事。” 郭京道:“應該不是他們七人,還有第二個特點,兇手腳印偏小,身影偏瘦,當然不排除他用了縮骨法。” 廉燕山道:“阿京還有什麼看法?一併說出來吧!” “兇手在北城門口留下作案的衣物,看似逃離出城,但實際上還躲藏在城內,若是想盡快查出來,必須進行大搜查。” “最主要是衙門為中心方圓十里,武館附近,包括四大武館,甚至華府都要查。” “對,貧僧突然覺得華府嫌疑最大,還請廉通判允許我們去華府搜查。”慧威突然想到了一個女人,開口道。 “這……恐怕不好吧,華府一向名聲很好,應該沒必要查了,再者華尚書在京,訊息一旦傳到他耳朵內,他向上遞個奏摺,邊說是我,就算是洪知府也吃不消。”廉燕山猶豫道。 慧威悠悠道:“廉大人恐怕還不知道徽京那邊的情況吧!華尚書即便是在京,也不受聖寵,遞給奏摺也不一定會傳到聖上手裡,再者說,我們之是進府查案,又不是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郭京好奇道:“為什麼大師認為華府嫌疑最大呢?” 慧威自然不肯透露實情,只是淡淡突出兩個字:“直覺。” “那進府該怎麼查呢?”郭京又問道。 慧威解釋道:“素覺他們身上攜帶著大量金錢,其中便有五六十錠明金寶,底部沒有刻“天啟”兩字,是上面某位大人物所賞,而那種明金寶除了大昭寺外,整個南陽城並無相同的。” 廉燕山聞言,笑道:“既然這樣,那我去請示一下洪知府。” …… 寧靜的夜晚,天空中繁星點點。 出了園丁院,張子龍微醉狀態,覺得身體氣色似乎恢復了一些,看樣子狗肉有滋陰補氣功效。 沒走多遠,便聽到一棵參天大樹上方傳來蛇五的聲音:“喂,小十一,剛才那頓狗肉滋味怎麼樣?” “蛇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張子龍憨笑道,隨即抬頭望去,只見蛇五橫躺在一根胳膊細的分枝上,醉醺醺的他,似乎並不擔心身下那根細樹枝會承受不住他的重量而折斷。 蛇五微微一愣,緊著嘴角抽搐: “哦,那就沒事了,剛剛我也在試探你,不過你不用擔心,華薇薇出府了,沒兩三天時間回不來。” “那挺好的,對了,蛇哥,我見雄霸居上面刻著一個名字,他是誰呢?我怎麼沒聽過?”張子龍突然好奇問道。 “華家第一代祖宗,一個挺神秘的傢伙,死了有上千年了吧,據說他曾經有一個侍衛跟咱們大哥名字差不多,叫做大基霸,怎麼你感興趣啊?” 張子龍搖搖頭,笑道:“沒有,我只是覺得大基霸名字霸氣側漏,不同凡響。” 蛇五瘦臀挪了挪,以更好的角度仰望夜空,悠然道:“是非常厲害,象甲魔筋經便是此人所創,聽說此人生前武學境界高深莫測,早已經跨過宗師境界。” 張子龍瞳孔微微一縮,沒想到象甲魔筋經竟然是千年古功法…若是自己拿到的話,未來興許也有可能跨過武夫宗師境。 他心底美滋滋盤算著,打算繼續薅羊毛,輕咳一聲道:“蛇哥,你教我的那個踢牆縱我練會了。” 蛇五身子一晃,差點從樹上掉下來,震驚道:“這才一天時間練會了?” 張子龍點點頭,老實道:“那個踢牆縱太簡單了,一學就會,蛇哥哥,能再傳我點高深的功法嗎?” 簡單? 蛇五有些納悶,方才吃狗肉前,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