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日翻天竟然沒在弄玉閣。 一般來講,這個點胖子都在睡覺,沒有的話極有可能是一夜未歸。 去了哪裡? 跟穆面癱鬧翻後,他應該不會回振玄武館。去棲鳳樓可能性不大,畢竟自己告誡過他,也跟莫人離打過招呼。 那麼接下來只有一種可能! 他還在天爺廟。 張子龍想通後,不由咂咂嘴自語道:“幹通宵,這個胖子真很敬業啊” 出了弄玉閣,朝城北天爺廟走去。 去洛陽前正好拜拜老天爺,保我張子龍一路順風。 張子龍心底盤算著,順路買了一盤香,二十分鐘後,到了天爺廟,廟門緊合,兩邊白紙糊的廟窗上則是數不清的手掌印,有大有小,有黑有紅。 看上去觸目驚心! 張子龍推開廟門,邁了進去,似乎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可能是光線頗為陰暗,所以掃了一眼天爺石像沒瞬間反應過來。 數息後,他再次看向老天爺石像,舌頭驚得差點咬了下來。 原本無頭老天爺石像竟被日翻天硬生生裝上了新的雕塑腦袋。 其臉型、眉毛、鼻子、眼睛、嘴型雕刻的栩栩如生,非常逼真,簡直就是第二個日翻天。 我了個槽! 日翻天這傢伙真會玩,真會給自己加戲,竟然找了個雕刻匠人把自己容貌刻成雕塑頭像,放了上去。 張子龍精神恍惚,紅紅火火。 就在此時,躲在石像後面穆聰小心翼翼探出一個腦袋,手裡緊緊抓著板凳一角。 若真是靈骨教那些陰人,自己這一板凳下去非要讓他們見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咦,怎麼會是蟲十一呢。 穆聰心底一鬆,扔下板凳道:“嘿嘿,蟲哥,你怎麼過來了呢?” “我過來看看廟內裝修的怎麼樣?還有這天爺頭是怎麼回事呢?”張子龍故作惱怒問道。 穆聰有些心虛道:“蟲哥,我覺得老天爺石像若是沒頭的話顯得不祥晦氣,哪還會有人進廟燒香呢……我這不也是為了讓天爺廟變得更好,香客更多些,咱們跟老天爺結一個大大善緣。” 張子龍道:“所以你裝上了自己的頭,老天爺沒有……” 說到這兒,話音忽然一頓,仔細打量胖子一遍,心底掠過一絲荒謬的念頭。 這胖子該不會是老天爺轉世之身吧,要不然有神性的石像竟然沒有攻擊他。 斜視了石像一眼,覺得頭顱與天爺軀體極為契合,沒有絲毫違和感。 穆聰憨笑了一下,忽然看到蟲十一手裡的香,好奇問道:“蟲哥,你手裡那盒香是準備燒給天爺的嗎?” “沒有,小魔女給我的,這不是香而是煙花棒,日兄你想多了。”張子龍說著,右手一甩,將手裡東西扔到南陽城外。 遊默:“煙花棒是什麼?” 張子龍低咳兩聲,轉移話題問道:“日兄,那窗戶上那些爪印是怎麼回事?” 穆聰心有餘悸道:“蟲哥,昨天晚上我裝上石像頭顱後,那些靈骨教陰人就在廟外看著我,還不停拍打著窗戶,嚇得我魂都沒了。” 張子龍心神微微一動,問道:“日兄,他們沒有進廟。” 穆聰道:“沒有,他們好像是進不來。” 張子龍微頓了頓首,問道:“日兄,有沒有離開南陽城的打算?” 穆聰搖了搖頭道:“沒有,我就在南陽城待挺好的,哪裡都不去。” 張子龍淡淡道:“南陽城將會有一場鬼災。” 穆聰道:“蟲哥,你看我這雷霆法王慫過沒,去年揮手間以雷霆擊碎霧面鬼,你又不是沒見過?” 張子龍搖了搖頭,轉身要走:“唉,聽說徽京那邊十步一青樓,半里一妓院,女俠遍地,教司坊官妓個個國色天香,唉…男人的溫柔鄉,日兄,若是不去的話那就真是太可惜了。” 穆聰嚥了口唾沫,雙眼冒光,言不由衷道:“好男兒志在四方,豈能龜縮在南陽城,我馬上去馬倌買馬,快馬加鞭殺向徽京。” 張子龍拱手笑道:“那蟲十一先祝日兄一路順風,對了,我今天準備去趟洛陽,日兄也該祝我一句。” 穆聰笑道:“蟲哥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張子龍笑了。 ……… 兩人在廟前分開。 張子龍看著日翻天朝城北一家馬倌走去,微微鬆了口氣,轉身朝振玄武館走去。 巳時,到武館門前。 張子龍看到邵氏馬車商隊停在武館門前,七八輛馬車,四五十個三刀院弟子守在馬車四周,戒備森嚴。 邵五通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張小弟,你怎麼還在這裡亂轉呢?聽說南陽城要出大亂子。” 張子龍道:“這個我也聽說了,你們車隊要去哪裡?” 邵五通解釋道:“我們三刀院打算搬到徽京,此次是過來接一些你們武館的貨物,順便還有你們師孃鐵娧與金榮兩個人。對了,聽說韓彪有事情找你,你先過去吧!” 張子龍心底微微一沉,拱了拱手朝武館內走去。 振玄武館,武閣。 三男兩女聚在廳堂,談話。 “這次去徽京,大概需要十天半月路程,七處驛站,路上可能會有些賊寇,但沒什麼威脅,抵達幽州……後,治安會好上許多。” 韓彪笑道:“有邵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