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戌時,兩人到了洛陽,看著眼前雄偉古樸的城池。 華薇薇有些心虛道:“蟲十一,你製作的假牙牌確定可以矇混過關嗎?” 張子龍微微點頭,笑道:“放心,牙牌上沒鋼印又不需要路引,咱們只要不惹事情,能有什麼問題。” 到了城門口,守城衛兵看了看牙牌,問道:“你叫宮武藏?” 張子龍連連點頭道:“對的。” 又看了看另外一個牙牌上的名字,嘀咕了一句:“安琪拉,甚麼怪名字?” ”進去吧!” 牙牌還給兩人。 張子龍兩人進了洛陽城。 洛陽城是豫州州城,有數十萬人口,商業發達,比南陽城要大上將近三倍,有東、西、南、北四大城門。 此時華燈初上,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完全不像南陽城那般死氣沉沉的模樣。 張子龍把給華薇薇當妹妹看待,大方抓了一把銀子道:“拿去花,別吃太多零食,咱們一會兒還要吃飯。” “謝謝蟲哥哥。”華薇薇甜甜說完,蹦噠著朝旁邊集市跑去。 張子龍守在集市門口,門口不遠處樓上站著一排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十分熱情招攬生意。 “來嘛?” “公子上來玩嘛?” “這位西門官人,別看了,說的就是你…” 張子龍微感興趣掃了幾眼,覺得這些姑娘還是不會打扮,穿的太多,沒意思,差評。 等了一小會,華薇薇手裡攥著兩串糖葫蘆,歡喜從集市內跑了出來,然後指了指自己頭上那頂粉色兔子帽,問道:“蟲十一,我新買的帽子,怎麼樣?好不好看。” 張子龍嘴角微微抽搐,然後誇讚道:“好看。” 華薇薇道:“喏,給你的糖葫蘆,咱們去吃大餐吧,蟲十一,我記得洛陽有家魚仙軒,那家店的洛鯉伊魴非常出名,我帶你去。” “好,我去……”張子龍說話間,吃了一口糖葫蘆,山楂異常酸酸…甜,難以形容。 “咋了?” “我這糖葫蘆特別好吃,你要不要把我也吃了。” “嘔!”華薇薇雙手扒腮做嘔吐狀,隨即轉身朝吃著糖葫蘆,一揺一擺朝前走去。 張子龍這才發現小魔女新買的兔子帽後面還垂著兩條長長兔耳朵。 不由地嘴角微微抽搐。 魚仙軒坐落在城內最繁華街道,佔地五百平方,是吃住一體的高檔酒樓。 很快地,兩人到了魚樂軒,甫一進去,看到五六個扈從圍著跪倒在地不斷磕頭的店小二。 一個個子高挑,穿一件翠綠色且熠熠生輝羽裘的女人,面罩寒霜,目光森林然看向他。 店小二聲音惶恐道:“姑奶奶,小人錯了,小人不是有意弄髒你衣服的,這件衣服多少錢小人賠給你?” “這件衣服是我從徽京緞錦閣花五萬兩銀子買的鳥鳧裘,你賠得起嗎?” “這麼多銀子啊!完了,完了,殺了小人也賠不起,怎麼辦?要不,小人給您當牛做馬還?姑奶奶。”店小二驚慌無措道。 張子龍目光微微一掃,看到她那件鳥鳧裘衣角處有一片巴掌大小的汙漬,上面粘著濃白色湯汁,看上去像是被魚湯濺到的。 “賠不起拿命抵償吧!”女人聲音森然道。 “饒命啊!姑奶奶……” “姑奶奶…掌櫃的,救命啊!” 華薇薇看不下去,打抱不平道:“不就是一件破衣服嘛,洗洗不就行了…” 就在這時,一個扈從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將跪地求饒的店小二捅了個透心涼。 “你們竟然把他殺了,就因為衣服上濺了些湯水。”華薇薇低聲自語道。 草……張子龍眼皮一跳,心底咯噔一下。 這他娘妥妥洛陽惡霸,還屬於地頭蛇那種。 “滾滾滾…什麼阿貓阿狗,也敢來我們魚仙軒大放厥詞,還不快滾…” 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子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轟趕他們,不斷使眼色給兩人。 張子龍二話不說,拉起華薇薇就走。 穿鳥鳧裘女人目光陰冷掃向兩人,冷聲道:“我讓你們走了嗎?” 張子龍臉色頓時陰沉了起來,垂下眼簾。 那女人又衝著掌櫃模樣男子譏笑道:“趙掌櫃,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同知的侄子,我錢冰不敢拿你怎麼樣?” “不敢,不敢!”他訕訕賠笑道。 華薇薇譏諷道:“哦,我還說是誰這麼囂張跋扈,原來是州指揮使錢連的大女兒,一個三品官員的子女,不知道還以為是皇親國戚呢,說錯了,皇親國戚都沒你這麼囂張。” 她面帶寒霜,語氣森然道:“你是哪裡來的野丫頭?叫什麼?” 華薇薇眼珠一轉,雙手叉腰,罵道:“我是你娘。” 錢冰勃然大怒,聲音尖吼道:“給我打殺了他們。” 五六個扈從從身上掏出利刃紛紛撲了過來,華薇薇往後一躲,道:“宮武藏,這些狗腿子先交給你。” 張子龍把眼一眯,一把銅錢捏在手內,有二十多枚,四牛之力一揚,銅錢猶如暗器般,直接命中撲上來的五六個扈從。 銅錢穿透扈厚厚的棉襖,沒入體內,瞬間斃命。 ……叮喨喨…… 一個扈從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銅錢,大笑兩聲道:“哈哈…幸虧老子身上有祖傳護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