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五到底去了哪裡?” “安波山附近烏雲密佈,陰氣森森的,看著心驚膽戰,別說是我,恐怕大成境武夫也不敢輕易犯險。” “大小姐,我貓七真是盡力了。” “小魔女,你忍耐下,我現在就去找你蟲哥哥,看他有沒有辦法救你,他若是沒有辦法,我就上永州去找老大,找你爹去……” 貓七嘀咕著朝洛陽走去,剛剛走到縣城口,回首看了一眼。 天色不知什麼時候陰沉了下來,風聲陣陣,竟然有種窒息般錯覺,遠處黑色光芒一掠而過,似乎落到了汝縣內。 貓七心底咯噔了一下。 ……… 閨房。 於莎隱隱聽到有人說話聲,眼皮微動,下意識睜開了眼,透過敞開的門扉,看到院落內在照鏡子的韓彪。 驚愕又茫然。 他不是趟鏢去了嗎? 這麼快回來了? 很快,於莎反應過來,翻翻白眼道:“老彪,你一個大男人照甚麼鏡子,害不害臊。已經過去一天,我這邊應該沒事了吧,你快過來幫我解開繩子。” “好妹子,你醒了。”韓彪將銅鏡拿進屋內,放到桌子上,開始解起來於莎身上的繩子。 於莎問道:“老彪,你剛剛跟誰講話?” 韓彪道:“雄霸十夫的貓七。” “你不是去洛陽了嗎?這麼快就交鏢…”於莎說著不由皺起了秀眉,這也太快了吧! “一言難盡,錢家貨丟了不好交代,好妹子,我打算回蜀州,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呢?”韓彪試探問道。 於莎輕哼一聲:“怎麼?不找你那美豔動人的娧妹妹了。” 韓彪苦笑道:“好妹子,你別挖苦了我,老夫現在已經想通了,強扭的瓜不甜,她想去徽京讓她去吧!” 於莎“哦”的一聲,想了想道:“行吧,妾身陪你一塊去吧,反正桃酒源沒什麼好留戀的。” 收拾了一下行李。 兩人剛剛走出院門。 一道黑光猶如閃電般劃過長空,落到兩人不遠處半空中,黑光斂起。 卻見錢四同御著黑蓮臺停在半空中,青面猙獰,蓮臺黑氣騰騰,其內更是傳出陣陣嘶厲哀嚎聲。 韓彪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 “韓彪,你堂堂一個大成境武夫卻連錢某的一個銅箱子都沒能看好,錢某真的難以置信。”錢四同聲音冷漠,語氣失望,臉上戾氣濃郁道。 韓彪臉色平靜,沒有回話,周身氣血在體內遊蕩,已經做好一戰的準備。 “誰劫的貨物,說出來我給你留具全屍。”錢四同如鷹隼般目光掃過兩人。 韓彪從腰間解下酒壺,喝了幾口,淡然道:“那真令你失望了,老夫也不清楚他是誰?” “那你就給我去死吧!”錢四同聲音猶如雪窟寒冰,手內灰白扇一掃,無數道森白爪影飛出。 韓彪一口吐出,酒水夾雜著血氣將無數森白爪影衝散。 “老彪……咳…咳…陪你去……去不成…成蜀…蜀…蜀”於莎聲音突然傳了過來,斷斷續續,像是說不上來話。 韓彪一扭頭,只見於莎被一道黑影掐著脖子,提到半空中,臉色慘白,喘不上來氣。 韓彪臉色一變,道:“錢公子,等下,老夫…” 話還未道完,只聽著咔嚓一聲,於莎的脖子被鬼影掐斷,嬌軀猶如垃圾般被鬼影拋了出去。 錢四同拍了下手,淡淡道:“已經晚了。” 韓彪目露憤怒,手掌一揮,將窄小葫蘆口削大,脖子一揚,將剩餘一大半的漢武酒咕嚕嚕全倒進肚子內。 “醉燃……”話音未落,後面一沉。 擔山鬼壓背! 瞬息被壓制。 原本凝聚到雙臂猶如奔騰大河般血氣,突地像是洩氣般,漸漸倒流了回去。 韓彪向前了一步,後背擔山鬼重量增至一牛之力。 他一連向前走了六七步,想要咬下那陰人身上的一口肉。 但還沒接近,身後揹負擔山鬼的重量已經到了六牛之力,猶如一座小山般。 將韓彪的背壓彎,膝蓋打顫著。 他噴出一口鮮血,一字一頓道:“所有人都會死,今天我老彪會死,他日你錢四同也會死。” “我在地下等你。” “能殺我錢四同的人還沒出生。”錢四同譏笑道,手內灰白扇甩出,瞬息間割斷了韓彪的喉嚨。 韓彪軀體倒在冰冷街道上。 灰白扇帶著一抹鮮血而回。 ……… 黃昏,殘陽如血。 張子龍與華薇薇兩人快到洛陽時,忽然看到路邊一棵斷掉的大樹。 身材魁梧的馬兆坐在樹幹上,背小包袱,低頭吃著大餅,見到兩人過來,他微微抬頭道:“等了一柱香時間,總算沒有白等,張師兄,你終於來了。” 張子龍微微詫異,問道:“馬兆,你等我做甚麼?” 馬兆將大餅攥成團,一口塞進嘴裡,囫圇嚼了兩口嚥下去,道:“張師兄,咱們兩人幾乎同時拜入振玄武館,而且都是娧姐介紹進來的,憑什麼你能成為親傳弟子,而我只能在鏢局刀口舔血。” “論手段,我不比你差。” “論實力,我已經邁入內力境門檻,不比你不差。” “憑什麼師傅對你另眼相待,我馬兆不服。” 華薇薇輕笑道:“咯咯,蟲十一說的檸檬精,我今天算算呢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