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是我自己的,演唱應該有一個人才好,這個人應該是女生,應該是人間以外的生靈,比方聖母,比方七仙女。
我媽說,昆明沒有北風,冬天也不吹北風。我媽想念北方,想念北風。我媽說,剛剛從北京來雲南的時候,為這裡的氣候狠狠地興奮了幾年,但也僅僅是幾年,就想念北方。想念北方的季節分明。想念北方的雪。
我媽問我,兒子你能感受到大雪的氣勢嗎?你絕對想象不到,感受不到,你不懂。
我不懂。鋪天蓋地的大雪,我在電影電視裡看見過,根本想象不出來那大雪裡面的溫度,想象不出來站在大雪裡面是不是呼吸急促心跳過速或者是凍得發抖。我媽給我講的時候,我就想邊防哨所上的解放軍戰士,他們每年在春節晚會上都有鏡頭出現,臉給凍得通紅,帽子上有雪,身後是雪山或者雪原。我想,我怎麼沒去當兵呢?人生一回,苦和甜都要享受到才算不白活,可不白活的人可能一定很少啊。
我媽睡著沒睡著我不知道,我只站在陽臺上,抽菸,看星星。我突然發現,我把眼光和思想都拋給天空的時候,腦子裡沒有沈玉,而沒有沈玉的滋味竟然也很舒服,夜裡吸入的清甜空氣比沈玉身上和嘴裡的香甜更讓我心曠神怡。如果有一天我的心中沒有了塵世間的感情,是不是就會幸福了?
這個初冬夜,我爸安靜地閉住眼睛,甚至閉住了呼吸。我看了看他一如既往的安詳,轉身走開。我把腳步放鬆,把心氣提到一個新層次,我走出自己的院落,直奔城市的西面,我要去看看那曾給小柳頓悟的西山。
初中時學校組織郊遊,我去了一次西山,那是惟一的一次,沒留下任何印象,只能恍惚記得去西山的路。可這記憶中的路卻在十多年中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