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晚了。”周介平自言自語。
“你為什麼又回到新海?難道你不知道……”
“我媽病重了。”彭安萍愣住了。
周介平眼睛裡含著淚水,“我打電話,聽說她病重住院,我想見見她。”
“現在這個樣,我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你能幫幫我嗎?想法讓我見媽媽一面,我知道你善良、心眼好,這個時候,我只能求你了……”周介平乞求著。
“我可以幫你見到林阿姨,但是,你必須要聽我的安排。”
周介平哽咽著說:“只要你肯幫助我,我一切聽你的。”
“那你哪兒都不要去,就待在我這裡。”
“安全嗎?”
“你什麼意思?對你來說,現在,根本就沒有安全的地方。”
周介平一愣,垂下頭去:“拜託了,安萍,反正我把事情交給你了。”
彭安萍開啟手機,撥起了電話。
鄭可為坐在桌子旁正在看卷宗,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急忙接聽。
“大哥,我是安萍。”
“噢,有什麼事?”
“跟你諮詢一件事,如果周介平此時投案,能不能寬大處理?”彭安萍詢問著。
“這個問題,咱們面談好嗎?二十分鐘後,你到我的辦公室。”
“好的。”彭安萍放下電話回過身來。
周介平瑟縮在沙發上,用疑問的目光望著她:“你不會出賣我吧,安萍?”
“怕我出賣,你就不該來找我。”
“對不起……我,我想了很久,最後,還是覺得你最可靠。”
《女人淚》第十四章(5)
“我出去一下,你等我。”
“拜託你了,安萍。”
彭安萍大步來到門口,拉開了門,她忽然一愣,鄭可玉正注視著她。彭安萍擋住門口,驚訝地說:“可玉,你不是去關陽了嗎?”
“時間調整了,有些事我想找黃旭生談一談。”鄭可玉打量了一下屋內,“你為什麼不讓我進屋?”
彭安萍一愣:“噢,我有點事想出去一下。”
“你不會撒謊,安萍,你屋裡面肯定有人。”鄭可玉不由分說,推開彭安萍走進屋內。
彭安萍急忙喊道:“哎,你瞎說什麼呢?”
鄭可玉大喊:“這個人的聲音我可忘不了,一輩子我都忘不了。”他端詳了一下屋子,“周介平,出來,你不要再藏了。”
彭安萍生氣地說:“鄭可玉,你太過分了。”
“周介平,你出來,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拉開,周介平走了出來。鄭可玉衝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對方的衣服:“你還敢回來啊,你小子還有臉活著?你為什麼不去死?你這個兇手……”
周介平還手推開鄭可玉:“我是兇手,你乾淨嗎?我問你,我老爸是怎麼死的?你別他媽的給我再裝了,要不是你……”
“他是自作自受,罪有應得,可帆帆有什麼過錯?他還是個孩子啊?”鄭可玉大聲喊叫。
“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跑什麼?你為什麼要逃逸?”
“大路通天,各走半邊。鄭可玉,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求你放我一馬。”
“不可能。你還想跑哇?”鄭可玉堅決地說。
“好哇,去你媽的吧,我還沒跟你算賬呢。”周介平說完,揮手就是一拳,鄭可玉身子一晃,鼻孔沁出了鮮血。周介平轉身就要衝出門去,鄭可玉縱身撲去,將其撲倒在地上:“好小子,你又想跑,你給我回來。”二人廝打起來。
彭安萍著急地大聲喊叫:“好啦,好啦,你們倆不要再打了。”
這時,鄭可為衝了進來,在場的人一下子都愣住了。鄭可玉和周介平也停止了廝打。周介平看了看彭安萍,憤怒地說:“啊,你報警了,你也出賣我。”
“沒有,我絕對沒有。”彭安萍辯解著。
周介平一指鄭可為:“那他是怎麼來的?他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鄭可為冷冷地說:“周介平,我們本來是約定好,久等她不到,我就趕來了,這個奇怪嗎?”
周介平不說話了。
鄭可為說:“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你的結局,不過是早晚的事,對你來說,早比晚好。”扭臉對彭安萍,“我不知道他就在你家,電話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