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一個打著領結的老者走過來,他頭上可見絲絲白髮,眼睛下面掛著眼袋,兩頰像英國鬥牛犬一樣鬆鬆垮垮,手裡拿著一個菸斗,“我是銀行經理,很榮幸為您解釋各種疑問。”
克里特有些急躁:“箱子為什麼是空的?”
經理把菸斗含在嘴裡:“上個月銀蛇下達了最高指令,一部分軍官的保險箱被提空了。你們現在面前的這一排,基本都是空的。這就是我能給你的最終解釋,至於為什麼會這樣,那需要您和您所隸屬的部門溝通。”
克里特順著一排箱子看過去,上面的名字都很眼熟。這些名字曾經出現在被琺琅斯宗教聯合體綁架的軍隊醫療者名單裡,這些名字同時還同屬於一個研究室——課題為最高機密“永生”的第七研究室。
克里特的腦子很亂,他覺得自己似乎觸碰到了什麼,又似乎離真相還很遙遠。或許法諾能告他發生了什麼,可是法諾為什麼事前不告訴他?看著空空的箱子,他甚至很生氣,他被欺騙了。法諾對他隱瞞了一些東西,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他為這個感到憤怒。
穆的心情也不怎麼好,本來以為克里特能解決,但是那傢伙果然還是個廢物。
穆問:“要離開嗎?”
克里特說:“你還有別的方法可以搞到錢?”
穆回答:“沒有。”
“或許我們可以綁架彌迦。”
“你是說男爵的那個女婿?”
“他是琺琅斯的接引祭司,我第一眼看見他時就發覺了。”克里特靠在保險櫃上說:“握著他纖細的手腕的時候,真忍不住想給他戴上冰冷的手銬。你不覺得我們可以考慮一下這個提議?”
穆反問:“你認為我們需要更多的敵人?”
“我只是想向他打聽一個朋友的下落,順便帶我們出去。”
“抱歉,我剛才的問題不夠清晰。”穆按了一下額頭:“或者我應該問,綁架了他逃出紅海後我們去哪裡?琺琅斯麼,用他們地位僅次於神喻大祭司的、代表著聖潔與審判的聖者做人質,然後在人家的地盤上弄個合法身份,安居樂業?”
克里特用腦袋狠狠撞了一下金屬的保險櫃,絲絲金髮垂落在額際:“那怎辦?”銀行經理的表情看起來都替他在疼。
“不能白來一趟。”穆說。
“好吧。”克里特同意。
穆轉過身,對著不知所以的接待員和銀行經理說:“打劫。”
“如果想下班的話,請配合,還來得及喝下午茶。”克里特補充。
“保安!保……”銀行經理被穆一槍托砸暈了過去。
“真專業!”克里特稱讚。
“謝謝。”
棕鬍子接待員終於崩潰了,他哭泣著抱住頭:“瘋子!”
“我們需要十萬金葉子。”
“瘋子……”
“快點把現金也拿出來,別忘了,還有十萬金葉子。”
“瘋子……”
“哦,謝謝!”
“瘋子……”
腦袋上流著血,慢慢甦醒過來的銀行經理看見了三個模糊的背影。接待員重複著那句感嘆,開啟了金庫的密碼鎖。這位盡職的老人絕不能忍受劫匪洗劫自己的銀行,他爬到牆邊,使出全力按下了紅色的警鈴。
克里特很吃驚,看起來並不強壯的穆竟然能扛起如此大袋的金葉子,而他自己拖著現金相對之下反而顯得有些吃力。他緊緊跟著穆,眼看落下了一大段距離,好容易走到了門口,穆突然轉身,關上了銀行的大門,又走了回來。
“警鈴還在響,我們得快點離開。”克里特提醒他。
穆陰沉著臉偏了一下頭,示意克里特看看誰在外面。
克里特剛從視窗伸出腦袋,一顆子彈呼嘯著從耳邊擦過。
“哦不!那個變態怎麼來了。”
烏列帶著一群人,圍在銀行的外面,他們手裡的傢伙看起來不像是黑手黨之間在處理一些小摩擦,那陣勢簡直就像是在——打仗。
背叛
背叛
亨德昨天晚上參加了一個慈善晚宴,幾乎所有的紅海富豪都出席了在市政大廳的宴會。
在酒會上,他作為市長,宣佈了帝國新的法令——只要能捐出一切身家,那麼就可以被排入永生計劃。
所有的人都為此陷入了癲狂的喜悅,包括窮鬼在內。在以前,永生是那些所謂的為社會做出過巨大貢獻的人才能享有的權力。政治家、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