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天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陳文嘉呆了呆,心想這傢伙瞞了自己這麼多事,反倒希望自己什麼都吐出來。“你把我當白痴嗎?”他打出這句話後,就被宮墨瞪了一眼:“我把你當白痴,那我是不是隻比白痴聰明一點?”
陳文嘉本來很不爽,聽到這句,就略爽了點。
“你不要什麼都瞞著我,這跟欺騙沒什麼區別。我如果不是白痴,就該得到相同的信任。我告訴你多少,你就告訴我多少。即使你內心覺得我是白痴,我還真的不是白痴,我是白痴的話,你至今就不會這麼順利地摸到紐約來,你的軍功章上是有我的一半……”
宮墨哭笑不得。這手機看來很順手,打字速度跟他平時說話的速度差不多了。
可他說的的確沒錯。
宮墨斟酌了一會,最後還是把衛非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陳文嘉一臉驚愕。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告訴他這幾天自己的進展,並帶著他走到樓上,展示自己的武器架。
看著幾乎塞滿了整層樓的輕型武器,宮墨又驚又好笑。“看來我們的後勤無需擔憂了。”
然後陳文嘉又被他帶到那扇窗子旁,指著對面不遠處的小房子,告訴他暴雨時發生的事情,宮墨拿著望遠鏡看了一會,突然反過來問他:“你本來是怎麼計劃的?”
陳文嘉將自己的聲東擊西計和盤托出。
宮墨輕笑:“相當聰明,不過,孤軍奮戰太危險,計劃先推遲,我要把這裡作為臨時作戰指揮部。基地太遠了,我們需要先把隊伍帶過來。”
陳文嘉在指揮方面從來都是聽他的,他怎麼說自己就怎麼做。等他提出要明天早上才能把人調過來,沿著有陽光的地方進入這棟小樓,陳文嘉就得意的哼了一下。
這裡已經是他的小帝國,他就是國王。
當他帶著黑鷹的隊伍走向自己的小基地時,兩岸夾道歡迎的喪屍即使饞得口水都掉到了地上,依舊不敢隨便靠近。
當一道黑影終於忍無可忍地撲過來時,陳文嘉一躍而起,徒手就掰斷了那傢伙的下巴,腰上的長劍毫無偏差地刺入他的脊樑,然後整個脊椎被整個劃開,飛濺出一地的黑血!
近乎人體解剖的攻擊讓黑鷹的戰士們都有些瞠目。
他們訝異的不僅是這個喪屍王的身手,還有他的狠厲。當他們得知喪屍王是他們的小頭領帶出來的徒弟後,頓時釋然——戰場上的殺伐決斷,從來是宮墨的特長。
當夜晚來臨前,孤單了許久的小樓,再次塞滿了活人。
無數的電子產品被架設起來,一個小小的房間立刻就被改造成了指揮部。陳文嘉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用多餘的五金部件把獨立浴室改成公共浴場,指揮魏福到外頭去安裝太陽能電池板,把臥室的床拆了變成摺疊餐桌,又鋪上自己的行軍袋,然後,一個普通的民居就成了軍營。
唯獨給他和宮墨留了一個書房,裡面有一張還算舒適度沙發床。
陳文嘉死死瞪著那張顯然是雙人床的沙發床,用眼神質問對方是否把他倆的關係昭告於天下,宮墨卻只是聳聳肩:“宮禮在他們出發前,多嘴地說了句:要把我的兒媳婦一起保護好。”昭告天下的可不是他。
這還不算什麼,當大家為了節省水資源而一起沐浴的時候,看到同樣脫得只剩一條內褲的陳文嘉拎著臉盆走進來,立刻隨便衝乾淨身上的泡沫,然後嬉皮笑臉地跑出了浴室,臨走前還不忘拍拍他的肩膀,留下句意味深長的話“要是再胖點就好了,小頭領喜歡豐滿點兒的。”
“……”拿著臉盆的少年羞惱得渾身顫抖。
被單獨留下來的宮墨一臉無辜:“過來吧,再不快點,水就要用完了。”因為供水停止,他們使用的是泳池裡的水,因為前兩天持續的大雨,這些水經過家庭過濾器後就可以使用。
陳文嘉慢慢挪過去。
過了一會。“……嗷!”他瞪著他的手。抓著自己的手做什麼!
“來幫我洗澡。我們從出發到現在,都三天沒洗了。我傷口不能碰水,你來幫我。”宮墨很好脾氣地解釋。
特碼的洗澡就洗澡啊!沒聽說那裡要用這種手勢來洗好嗎!又不是洗蘿蔔!
陳文嘉全身僵硬地看著他在自己身上再次留下痕跡,然後還很是滿足地靠著自己的胸口,感嘆道:“雖然沒什麼技術,還是隻有你才能讓它高興起來。”
放屁!你聽說過高興流眼淚嗎!
還流的是白色的眼淚!
特碼的!!!特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