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停止不動的時候,附近一帶的煤氣濃度值已經超過了臨界範圍。然而監視器只能監控影象,並不能檢測氣味。當又一大批煤氣罐喪屍朝著中心方向奔來的時候,監控人員終於覺察到了問題。
他們並沒發現那些被黑布包著的東西是煤氣罐,下意識的,指揮官下令動用外圍自動武器,攻擊那些突然出現的喪屍。
射出的子彈打中了喪屍,卻也打中了他們背後的煤氣罐。就像連鎖炸///彈一般,所有的煤氣罐都被引爆,甚至空氣中的煤氣也成為幫兇,整個監控中心外圍成了一大片火海。監控器被劇烈的爆炸給震碎,好幾個方向的監視器失去了訊號,指揮官氣急敗壞,連忙通知停止一切攻擊,同時護衛隊開啟外圍的場地燈和中心的玻璃窗,看看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所有人衝到玻璃窗前觀看的時候,外頭髮生的一切讓他們驚呆了。
不斷有喪屍扛著煤氣罐朝三個階梯爬上來,當中心門口站滿了喪屍的時候,突然幾個燃燒彈從喪屍群中被扔出來,正中這些喪屍堆。
巨大的爆炸讓他們曾經以為牢不可破的大門被炸開,整棟建築裡傳來刺耳而又急促的警報聲。
指揮官癱坐在凳子上,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所有,所有防備小組,全員出動。”他一口氣喘不上來,聲音有些粗,“為了人類的尊嚴和未來,我們是時
候做一個英雄了。”
熊熊火焰中,無數喪屍朝被炸開的大門狂奔而去,裡面有一個衣衫整齊,左右手各一燃燒彈的少年。他的眼睛裡全是那藍黃色的火焰,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當人類的軍隊從裡面攻擊的時候,不少仍揹著煤氣瓶的喪屍再次爆炸。然而入口太過狹窄,只要守住入口,還是能拖延不少時間。
大家都在摸摸倒數著黎明的到來。
地上有無數的屍體,其中包括一些人類計程車兵。
陳文嘉從其中一人身上剝下他的衣服,穿著迷彩服,就趁亂衝進了基地。
不少軍醫都在這時出現,陳文嘉挑了個看起來手腳最利索,看起來最老實的軍醫,從背後敲暈,然後扛在肩上,準備出去。
“站住!”背後一聲喝止,讓他腳步頓停。
“你要去哪裡?”那名士兵奇怪的問,“外頭全是喪屍,你把隊醫帶出去幹嘛!”
陳文嘉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後頭是那人的大聲呼喚,然後是槍聲,接著是無數人追趕的聲音,當陳文嘉衝到門口的時候,已經是前後夾擊。
他從腰上取下燃燒彈,猛地扔向前面的人!前面計程車兵立刻開槍想要擊中那玻璃瓶,然而陳文嘉力大無比,玻璃瓶的速度飛快,被擊碎的時候已經在他們面前炸開,不少人慘叫一聲,紛紛捂住了被玻璃碴擊中的臉。
陳文嘉趁機衝了過去,身後又是一陣亂槍掃射,然而顧忌到他身上的隊醫,只能射到他的小腿。然而大家驚恐的發現,即使擊中了那傢伙的小腿,他也像是毫無知覺一般繼續朝前跑。
終於有人發現了問題,大叫一聲:“他是喪屍!”剛剛還堅持堵在門口的人立刻閃到了一邊,慘叫著朝別的地方躲去。
被讓出一條通道的陳文嘉迅速地衝出了中心,消失在茫茫火海中。
當隊醫被人搖醒的時候,他已經坐在一個民宅裡。
房間裡點亮了無數的蠟燭,就像在舉行某種儀式。一個少年靜靜地蹲在一個士兵的旁邊,手裡拿著一個手機,亮給他看:“他的小腿中彈了,把子彈取出來。”
隊醫立刻尖叫:“你是誰!你怎麼把我帶到了這裡!”
陳文嘉立刻齜牙,血紅的眼睛瞪得老大。
隊醫慘叫著要衝出房子,卻發現門口已經被陳文嘉堵住。
“治好他,我不咬你。”少年繼續用手機告訴他。
隊醫驚恐過頭,反倒冷靜了下來:“……你到底是喪屍……還是人?”
這是什麼樣的喪屍,竟然能把自己綁架到這裡來,
還讓他治好另一個喪屍?
“廢話多的人死得早。”陳文嘉冷著臉看他。
隊醫立刻從包裡掏出各種工具,開始給魏福診斷。
儘管他看過無數病人,然而給喪屍做手術卻絕對是第一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次。隊醫帶了兩副手套,全身上下包了個嚴實,檢查的時候差點沒把自己憋死。
“子彈壓迫到了他的神經,所以……就連喪屍都沒法行動了。”喪屍不怕疼,所以只是身體有子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