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紅燒牛肉。
洛毅森捏捏眉心,緩解頭部的疼痛。感冒引起的不適,讓他在嘈雜的環境裡心煩焦躁。或許,他該離開這種人多的地方。吃點熱乎的東西,再吃點藥,然後回一科好好睡一覺。
呼哧……呼哧……
夾雜在亂雜聲音中的資訊,讓洛毅森猛地驚覺起來。幻聽了?不,他堅信自絕對不是幻聽。
緊跟著,那呼哧聲彷彿就在身後。他猛地回身,看到的是五十多歲的大媽也在詫異地看著他。
“神經病。”大媽嘀咕了一句,走得遠了些。
方才聽到了!洛毅森警惕起來看向四周,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是不是自己太緊張了?
如此安慰自己的念頭還沒有在腦子裡散去,詭異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清晰的、粗噶的,呼哧聲。
這一次,洛毅森肯定自己沒有聽錯。起步朝著聲音來源追去。亂糟糟的地鐵站裡,居然沒有人意識到,一個年輕的男子拼命地追趕著什麼。
那聲音似乎故意引洛毅森追趕,每當洛毅森失去目標的時候,聲音就會再次出現。不遠不近,帶著他,不停奔跑。等洛毅森察覺到的時候,他已經跑到了沈紹工作的地方。
上氣不接下氣,幾乎把肺子都喘懷了。這是跑了多久?洛毅森沒有時間概念,甚至記憶都有些模糊。能夠清楚回憶起來的就是地鐵站孩子的哭聲,大媽說他神經病的鄙視眼神。
然後怎麼跑出了地鐵站。洛毅森沒有多少概念。他掏出手機找公孫錦發過來的最後一條簡訊,居然是前幾天的。不應該啊,在地鐵站公孫錦還回復他的簡訊說,正在看。那條簡訊呢?被自己刪了?
此刻,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10:00。洛毅森努力回憶著,八點剛過他從家政公司出來,在路上徘徊一陣,走向地鐵站。時間大約是半小時。買票等車,撐死也就是十分鐘的事。滿打滿算他從地鐵站跑出來的時候應該是:八點四十到八點五十之間。
臥槽,這是跑了一個多小時?怎麼可能?自己怎麼一點印象沒有,一點概念沒有?怎麼跑過來的,途徑哪些街道?
半分鐘後,洛毅森擦擦臉上的汗,嘀咕著:尼瑪,邪性了!
詭異的呼哧聲到了這裡便消失,沒有再引導他繼續向前。到地方了?洛毅森猜測著。
可為什麼是這裡?為什麼是沈紹的地盤?冥冥中,洛毅森察覺到一些很不願意面對的不祥預感。他急切地掏出電話聯絡沈紹,對方居然關機!
焦急之時,手裡的電話響了。本以為是沈紹,看到螢幕上顯示的“秦白羽”時,不免有些失望。
秦白羽很有禮貌地說:“毅森,晚上好。”
洛毅森很著急,這沒心情跟他客套,直接問:“是不是沈紹讓你給我打電話的?”
“很遺憾,不是。”
不是?那你大晚上的找我幹嘛?洛毅森揉揉直跳的右眼皮,嚥了口唾沫,試問:“他,不是又失蹤了吧?”
“你猜的完全正確。”秦白羽用他那特有的,毫無情緒起伏的口調說,“沈董從晚上七點半就不見了。最後看到他的人是我,在辦公大樓內。他走的時候帶了車鑰匙,不準司機跟著;穿的不是平常的西裝而是一身休閒裝;我去過他的公寓,他不在,電話他也不接;我在地下車庫沒看到他的黑色賓士。好了,條件我都給你了,趕緊分析一下,他在哪裡。”
洛毅森:……艹!
即便真的很捉急,洛毅森還是比較穩當的,他問道:“這半天他有反常的行為嗎?”
秦白羽不假思索地說:“以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沈董一直處於非自然狀態。”
大哥,你直接說他壓根沒正常過不就得了。
忍下吐槽秦白羽的心情,洛毅森繼續問道:“以不正常的角度分析,今天正常嗎?特別是下午。”
秦白羽:……
洛毅森:“算了,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一定把人找回來,就這樣。“說著,不容秦白羽還有什麼疑問,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好的,冷靜下來。洛毅森這樣告訴自己。
今天的沈紹肯定不正常,雖然他一直都不正常。仔細想想,沈紹的異樣應該是從姬韓斌家出來,公路上那時候開始的。那時候他很暴躁,面色蒼白,渾身肌肉緊繃。大聲叫了他好幾次都沒反應……
忽然,洛毅森想到了公孫錦!
短暫失神,身體不受控制,對外界毫無反應。尼瑪,沈紹的情況跟公孫錦一模一樣。不,還有自己。自己也曾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