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裡嗎?”一改之前嚴肅的表情,來人笑彎了眼,就像惡作劇成功後的竊喜。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帶上了與之不符的笑容後,柏鄒似乎有點明白了什麼,他試探道:“姬莫……延先生?”
姬莫延笑得更歡實了,這點證實了柏鄒的猜想。柏鄒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不可抑制地升騰起一種名為“憤怒”的情緒,精緻的臉有一秒鐘的扭曲,但良好的控制力讓他用最快的速度恢復如常。
“姬大少有事?”
姬莫延收了笑,一臉驚訝:“不是你有事?你說你要去哪兒來著,難不成是我聽錯了?”
“沒有聽錯。”柏鄒做了個深呼吸,微笑,禮貌而帶點恭敬,“我想去競技場看看,好久沒有看過競技比賽了。”
“是嗎?那可真不巧,競技場出了點事,所以封鎖了通道,也暫停了比賽。”姬莫延一副很理解的模樣。
柏鄒急切地問道:“出什麼事了?”
“不知道,這不正準備來找小年一起下去看看麼。”說著有點好奇地掃了一下四周,“話說小年呢?怎麼沒見他?”
“二少出去了。”
“哦,肯定是先下去了,我也去瞧瞧。”說完這話,姬莫延就準備出去,似乎很急切地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走到門邊的時候,他又頓住了腳步:
“你要去麼?”
柏鄒神情淡漠地看著自己的手,那上面沾染著斑斑血跡,是自己所為。姬莫延已經離開,但藏在淡漠表象下的憤怒卻如烈火般焚燒著他的心。
他將手掌附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划動間有血跡黏上玻璃,他的手指輕輕觸碰那絲絲血跡,感受著冰涼的觸感。
“真髒。”
靜靜地看著那血痕,很久以後他突然笑了起來,有點神經質的,笑著笑著眼淚掉了下來。
他一定覺得很好玩,罔顧別人的心情捉弄人。
在柏鄒眼裡愛捉弄人的姬莫延出了門拐進了A…01室,他進門的時候發現左蒙和傅休越已經在了,不僅如此,連封易也在。
驚訝只是小小的一會兒,隨後他就明白了過來。
“小易也知道了?”他說的是他們三人合作的事。
“一點點。”封易淡淡地回了句,也不看他。
“好傷心,小易對人家好冷漠!”姬莫延一幅被傷透了心的模樣,成功吸引了左蒙的注意,好吧,也不算注意,其實只是淡淡的一瞥。
“到底是誰放出了這麼多實驗者?”傅休越疑問,這也是他們今天在此聚會的目的——分析到底是誰操縱了這件事。
“柏鄒。”
所有人看向姬莫延,為他如此肯定的回答。焦點中心的姬莫延收了之前的不正經,不急不緩地坐到沙發上,這才開口解釋。
“我剛從莫年的房間出來,而在這之前我聽到了些話。”
“柏鄒向你坦誠了?”事關柏鄒,封易表現得比其他人要急切得多。
姬莫延回道:“小易還是天真得如此可愛。”
“能得到您的誇獎是我的榮幸。”封易皮笑肉不笑,“那麼你聽到了什麼,這麼肯定是他做的?”
“我從來沒有肯定,我只是猜測。”
“依據呢?沒有依據的猜測毫無意義。”封易頓了頓,“你聽到了什麼?”
“想知道?過來我告訴你。”這句話的“過來”兩個字被咬得有點重,聽上去有種違和感,事實上以兩人的距離,也用不到“過來”這個動作。封易揣摩著他的潛在意思。
“你聽到了什麼?”
正想著這句話,坐在封易旁邊一直沉默的左蒙突然開口道,重複了封易的問題。
姬莫延看向左蒙,勾了勾嘴角:“我突然不想說了。”
左蒙面無表情地回視著他:“我突然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沒有什麼意義了。”
靜默。
“是麼?”姬莫延失笑,打破了這沉默,“我也發現這合作並沒有我想象中那麼有意思。”
“出去請關上門。”左蒙回絕得更為果決。
封易:“……”誰能告訴他發生了什麼,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
“好像今天並不適合討論?”傅休越起身站起來。
在姬莫延離開後,討論也並沒有繼續下去,對於失去姬莫延這個合作伙伴,傅休越覺得有點遺憾,但也只是一點,畢竟姬莫延也只是中途加入進來的而已,算不上夥伴,而他和左蒙的合作關係已經長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