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僅有半步之遙的當口,亞岱爾忽然改口,“我是個很遲鈍的人,如果魔王陛下一定要用打啞迷的方式,那怒我完全聽不懂。”
自信的眼神伴著自信的語言,構成了完全不會讓步的態勢,只有亞岱爾曉得背後的衣衫都已經完全溼透,心跳如雷鼓一般,幾乎是在生死之間來回走了一遭。
“好,那我就將話再說清楚一些。”
完全是符合身份的一笑,既有惡魔天性的殘忍,也有王者俯瞰的高傲。既然已被亞岱爾挑釁到這個份上,雷恩怎麼也無法再繼續忍耐下去。如果是他自找,便將一切挑明,徹底將他逼入角落,連轉身的餘地都不會留下。
“我要的,也不是在你這裡取得的東西,這裡雖然是修·格連的故鄉,不過你和我都弄明白了一個事實,這裡什麼都沒有。非要說這裡的意義,就是修·格連設計的一個圈套,一個幌子。”
賭對了。
亞岱爾差點控制不住雙腿的痠軟,就此癱倒下去。外表看上去,他以一種近乎完美的姿勢站立,實際上他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手臂之上,如果不是撐在窗臺之上,他便已經在魔王面前洩露了所有聚集在身體中的虛弱。
直到此刻,亞岱爾才真正深刻的理解到修心思的縝密與深沉。
保護魔法手札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手段,不是在詛咒井之上設計的一系列機關,而修看透了所有生物心思之後,針對這些所做的謀劃。或許他早就算準了,詛咒井的秘密到了某一天也無法儲存下去,只要這個地點還存在於世,終有一天會被人找到。而不論設定在井下的機關如何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