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具備那份耐心。“還是打算繼續裝傻嗎?”
“哪裡是裝傻。”亞岱爾苦苦一笑,“我只是還沒有想出辦法而已。”
“辦法?”雷恩更加覺得這個男人的性格不是一般的狡猾,在這個時候,還想出這樣的應付之辭,“你的辦法,剛才不是已經用過了,既然逼得我不得不和你淡淡,有什麼目的,你現在可以說了。”
淡淡,說穿就是類似於談判交易一類的東西,不過是換了個好聽一點的叫法。“魔王陛下,我還沒有想到自己身上有什麼籌碼,如果要和陛下站在一個對等的位置上,至少也該拿出足夠價值的東西不是嗎?”
按照一開始的計劃,亞岱爾想象中最適合作為報酬的物品,無疑是他從詛咒中取出的魔法手札。他的設想是,只要自己熟記了其上的內容,就算做為交換的籌碼,也不是不可以。然而隨著事情的發展,他開始認識到這個想法錯的如何離譜。連魔王陛下都親自到來,從這一點就可以猜想那是何等重要的東西。
看來修所採取的一系列措施都在其必要性,他防範了一切可能的覬覦者,正如他的留言一樣,誰也不可相信。而他留下的魔法手札,更是不能交到任何人的手裡。
“想不到亞岱爾還是一個公平主義者。”雷恩如此評價,只可惜對方都清楚,不僅世上並不存在什麼公平,對方的交談之間就更不可能存在這種理想化的東西。如何利用最小的代價去攫取更大的利益,才是他們彼此目前都在考慮的東西。
“我是一個生意人。”亞岱爾用了慣有的自我定位,不管別人是不是也保持同樣的看法,至少他自己是這般想的。“不知道魔王陛下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能給對方一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如果一定要將這個權力交到我的手上,那我就直說了——”雷恩收回扶住下頜的手掌,改為雙手交握的姿勢。就算他是堂堂魔王,在說出下面的話之前,也不得不借助這般的小動作來掩飾某些激動的情緒。“亞岱爾,我要你從修·格連那裡繼承的秘密。”
雷恩的舉動當然不可能逃過亞岱爾的眼睛,觀察他人早已成了亞岱爾的本能,更何況是如此重要的交談中,就連對方眉梢眼角之中的一點細微變化,他都會花上百倍的心思的去揣摩真意。“我從修那裡繼承的東西不少,不知魔王陛下指的是哪一件?”
明擺著的明知故問。亞岱爾慶幸自己沒有一開始就拿出那本魔法手札,對方越是想要,就越是證明了它的重要性。為了某種他目前還猜不透的,卻是無比重要的理由,連魔王都親自出馬,勢必要將東西弄到手。
不得不壓抑著脾氣解釋,既然亞岱爾存心凌聽不懂,雷恩也只是繼續將話題說的更加直白。“自然不是那些俗世的東西。修·格連留下的東西並不算少,其中一部分被你們的魔法協會當做寶貝一樣珍藏起來,不過那些東西我還看不上眼,你也不用用那些來敷衍我。”
雷恩並不知道經過一番周折之後,那些所謂的魔法寶物已經全部落入亞岱爾手中,還當一切仍然被協會所掌握。不過,這些畢竟不是他真正所在意的東西,沒有花費太多的心思也說的過去。此刻將這些提出來,只是警告亞岱爾,不要妄圖用不入流的東西蒙混過關。
“果然是魔王陛下,胃口真不是一般的大。”亞岱爾以半真半假的態度回應。也許曾被協會看重的魔法物品的確難入魔王的法眼,然而那些東西中隨便拿出一件,也完全夠資格轟動人類的魔法世界。
感覺眼下的話題在短時間內無法結束,亞岱爾也換了個比較舒服的站姿,輕輕倚在窗臺之上,看上去隨意而慵懶。
“魔王陛下,說句老實話,修留給我的東西其實並不多。如果陛下一直關注有關修的狀況的話,便該知道,與他有關的大部份物品都被魔法協會所侵佔。如果連這些都不是陛下的目的,那麼恐怕我也拿不出什麼像樣的籌碼了。”
亞岱爾在賭博,也是在試探,為了進一步證明魔王的目的。實際上他本人也非常不願意用這種旁敲側擊,費時費力的方法,實在是迫於無奈沒有其它選擇了。他總不能把得自詛咒井的魔法手札拿出來問雷恩——你想要的是不是這個?
“不,你手上肯定有我想要的東西。”雷恩否認了他的說法,盯著亞岱爾的眼睛不肯放鬆,想看看這場兜兜轉轉的遊戲到底還要玩到什麼時候。“而我們都清楚他的存在。”
十足肯定的證據,令亞岱爾差點再也裝不下去,挽救這場危機的完全是直覺,是他一向最不信任的直覺。原來認為已經隱瞞不下去,距離選擇開誠佈公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