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計時——45:56:32
晨光微熹,透過窗戶灑進屋裡,遊飛鳥轉頭埋進赫伯特溫暖懷抱中賴床不起。
屋裡床墊不能睡,他們倆擠在懶人沙發中相擁而眠,像相互取暖的小動物,無關風月。
“妹妹、弟弟,下樓吃飯!”
姐姐陰沉沉站在閣樓門口,經過一夜時間,她頭髮恢復成原樣,重新包裹住全身。
“好!”
赫伯特按住遊飛鳥,他起身走到門邊,挪開抵擋物,立刻側身到牆邊,與此同時,黑色長髮衝開房門直插入床墊。
遊飛鳥掏出軍刀,按住增量扭,巴掌大的刀刃猛增兩米長,對著黑髮猛砍一刀。
姐姐想收回頭髮已經來不及,再次變成短毛刺蝟,看著比昨天還禿。
“你死定了!”
她惡狠狠瞪著收刀的遊飛鳥,視線隱含忌憚掃過瑞士軍刀,極速划走,轉身下樓。
“鳥鳥,我們走!”
赫伯特對遊飛鳥伸出手,期待看著她,眸色溫柔繾眷。
“好!”
遊飛鳥輕輕把手放進他的掌心,立刻被火熱包裹住,他美滋滋勾起嘴角,渾身氣息如春風般輕快。
他們下樓到餐廳,媽媽正開啟冰櫃與爸爸面面相覷。
“早啊!媽媽!”
遊飛鳥笑意盈盈看著媽媽,見她急吼吼關上冰櫃蓋子,訕訕對兒女笑的勉強。
“你們坐,我加個菜就過來。”
媽媽臉上閃現愧疚神情,多做幾個糖醋荷包蛋補償孩子。
一定是死鬼昨天想硬闖妹妹、弟弟的房間,被孩子反殺塞到冰櫃。
他們果然需要媽媽照顧!
殺人,連屍體都處理不好。
遊飛鳥狠辣粗暴的操作勾起媽媽潛藏內心母愛,徹底將兩個玩家當成自己的孩子。
“爸爸呢?”
姐姐目光看向冰櫃,起身想去廚房。
媽媽端著熱騰騰的糖醋蛋過來,一手單壓在姐姐肩膀上,被扎得鮮血直流也要把人按到座位裡,“吃飯!”
“我想看看爸爸!”
姐姐被遊飛鳥斬斷黑髮力量減弱,面目猙獰盯著阻攔她救人的媽媽。
“平時悉心照顧你們的人是我,卻沒有一個拿家當旅館的男人重要?”
媽媽未修復好的裂縫流出道道血跡,眼白充血,黑眸閃爍著瘋狂。
她上班工作、回家做飯、做家務、輔導孩子學習……結果那個男人在外面鬼混,回家各種指責謾罵,甚至動手打人。
即便這樣,孩子們依舊喜歡爸爸。
兒女得知媽媽殺了爸爸,不停說她、指責她,甚至想殺死她。
媽媽不記得自己被剁成幾塊,等醒來時候他們就在這裡,等待一對又一對妹妹、弟弟。
“你是媽媽!”
“照顧我們是應該的!”
“不然你生我們幹什麼?”
姐姐不服氣反駁,哥哥在一旁溜縫兒,氣得媽媽頭頂冒煙。
“咣噹!”
遊飛鳥一腳踹飛姐姐椅子,眸色冰冷盯著“短毛刺蝟”
“姐姐,飯菜涼了。”
“哼!”
姐姐看著倒地的椅子興奮,等待媽媽發飆殺了遊飛鳥。
沒想到媽媽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把溫熱的糖醋蛋分給遊飛鳥、赫伯特,催促他們快點吃早飯。
“媽媽?”
他們明明觸犯規則,為什麼媽媽沒有生氣?
“椅子不擺放在原位,吃飯後到地下室面壁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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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宣佈完懲罰,姐姐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為什麼她去地下室?
“媽媽,椅子是妹妹……”
“地下室面壁兩小時!”
姐姐緊咬嘴唇,撿起椅子重重砸向地面,轉身朝地下室走去。
遊飛鳥看都沒看姐姐一眼,在媽媽動筷之後,她開始對桌上飯菜風捲殘雲。
“慢慢吃!”
媽媽見遊飛鳥吃得香,笑得合不攏嘴,激動之下呲出不少血柱。
哥哥陰毒看著其樂融融“一家三口”擺正餐具後上樓。
他回屋開始翻找製作機關的東西,今天晚上勢必要宰了那兩個冒牌貨!
“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拎起來,割完動脈,割靜脈,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