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結束“戰爭”,遊飛鳥端著小碗吮著綠豆湯,她身子半靠進赫伯特懷裡,看見姐姐綠豆眼燃起來,揶揄地勾起嘴角。
姐姐戰鬥力明顯高於分裂又融合在一起的媽媽。
兩個女人重新回到餐桌,媽媽像碎布娃娃重新拼接在一起,走路還簌簌掉肉渣;姐姐引以為傲的頭髮被切成短毛刺蝟,看上去“膨脹”一圈,槍毛槍刺得醜。
赫伯特手虛搭在遊飛鳥腰間,盯著她可愛的髮旋,多餘一眼都不給姐姐。
忒醜!
辣眼睛!
姐姐眼中怒火更盛,哥哥縮在餐桌一角,爸爸抖著嗓子喊一句“還吃不吃飯了?”
媽媽端起飯碗,臉肉“啪嗒”摔在米飯上,她無知無覺就著米飯吃下去。爸爸掉眼珠兒,哥哥掉鼻子,姐姐黑色髮絲扎進米飯一粒一粒往嘴裡塞。
他們惡意滿滿盯著對面兩人,只要發出一點尖叫,立刻會被撕成碎片。
遊飛鳥放下碗,淡定看他們表演,臉上無一絲驚慌表情,桌下單手握住赫伯特的手,無聲安慰被噁心到的男人。
赫伯特眉頭微跳,嘴角小弧度上揚,張開手與鳥鳥十指交握。
離開遊戲多年,一家人做法不至於嚇到赫伯特,但確實很噁心。
鳥鳥冰涼小手握住他手的瞬間,彷彿一切不過是看了場噁心人的恐怖電影。
“妹妹、弟弟,你們怎麼不吃啊?”
姐姐綠豆眼裡滿滿惡意,嘴裡插滿頭髮、米飯混嚼在一起。
“我們吃飽了!”
遊飛鳥輕聲回答,眼神溫柔無害。
晚飯在詭異的氛圍中結束,遊飛鳥借學習為由拉著赫伯特上樓。
『生存副本最重要是苟著!』
『你看那一家四口盯著他倆的眼神,像能苟得住的樣子嗎?』
『副本人越少,難度就越高。』
『他們倆踩什麼狗屎運,第一次下副本就是初級裡最難的。』
『他們倆是娛樂至死老玩家,估計被遊戲針對了吧!』
『救命啊!為啥鳥鳥在哪個遊戲都被針對?』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樓上受害者有罪論!』
……
7號小娜氣哼哼盯著直播間不斷打賞金額,遊飛鳥是它遇到最難啃的骨頭,不過,她很快就會去死。
遊飛鳥回到房間,靠在赫伯特肩膀翻書,看得津津有味。
鏡頭轉到書封,觀眾倒吸一口涼氣,古樸大氣的書皮上印著四個大字《孫子兵法》
娛樂至死遊戲中,遊飛鳥比現在稚嫩得多,依舊逼得近乎於神一樣存在的遊戲無可奈何,重新進入厄客德娜遊戲的她拿起《孫子兵法》。
麻麻耶~
這是打算屠了遊戲嗎?
7號小娜不屑看著彈幕上一片加粗加紅“遊戲危險!”
人類玩家不過是公司手中賺錢的棋子。
遊飛鳥這樣的玩家,它一口一個,危險個屁!
一家四口相互對視一眼,誰都沒有開口,詭異又安靜地各自回房。
窗外天色漆黑一片,哥哥房門悄然開啟一條縫隙,他弓著腰、墊腳出來,手裡拿著魚線、菜刀,躡手躡腳到樓梯口設定機關。
哥哥佈置好一切,拿手機給遊飛鳥發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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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讓你下樓吃夜宵!”
他做完一切準備,趕緊回屋,耳朵貼在門板上,聽外面動靜。
“咚咚~”
輕輕腳步聲在寂靜夜裡格外響亮,魚線發出“嗡嗡”振動,黑暗中有人衝出來直直撞在魚線上,頭上一道寒光落下,筆直插進他脖子裡飛濺出一片血液。
爸爸捂住脖子,不可置信瞪著站在樓梯上方的遊飛鳥。
明明、明明聽到女孩驚叫聲音,怕出來晚、分得少,開啟門往外衝,迎接他的卻是廚房菜刀。
遊飛鳥等男人倒地,單手拽著他的腳踝,拖著人下樓。
爸爸腦袋“嘣嘣”磕頭一樣砸在樓梯上,拖拽出一條長長人形血跡。
哥哥躡手躡腳走到樓梯轉角,探出半個腦袋往下看,遊飛鳥開啟冰櫃,光亮由下而上照在她臉上,慘白得像鬼。
他倒吸一口氣,一時分不清誰更像恐怖副本的NPC。
“爸爸,冰櫃溫度正好,你要乖乖的哦~”
遊飛鳥聲音輕柔,爸爸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