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世界是被設定的世界!
這件事從遊飛鳥能拿出遊戲面板裡的東西,她就有所懷疑,其他人拿不出來,她問自己特殊在哪裡?
沒有答案!
遊飛鳥經歷一次次副本,那裡正常生活的普通人,與他們這些玩家有什麼區別?
直到安妮副本,張芳芳說的話讓她醍醐灌頂。
現實與副本之間的虛線徹底消失,他們不過是被設定好的工具人。
特別像美劇《西部世界》,機器人被設計好劇情,有問題就拉回去檢修,每次重複同樣的劇本。
不!
不一樣!
娛樂至死公司如果跟《西部世界》裡的公司一樣,那麼他們不會費盡心思想要借副本殺死遊飛鳥,工程師按下暫停或者敲敲程式碼就可以。
這說明現實世界是有一個設計精密、自主進化的地方。
娛樂至死創造龐大的遊戲體系,現實世界相當於“遊戲廣場”他們對副本中的世界還有一定的干預權,但對會自主進化的AI世界,他們能插手的地方非常有限。
不然娛樂至死不會一次次拉遊飛鳥進副本,頻次那麼高,副本那麼難,目的就是為“合理”消滅她這個遊戲bug。
遊飛鳥想通其中的關鍵,深吸一口氣,她更加堅定的要去張家村看看。
張家村什麼讓娛樂17哭著、喊著也不想讓她回來?
甚至腦子裡有個聲音不停的勸阻她不要回老家,到了黑城縣,又勸她不要回張家村。
如果遊飛鳥是一串被人設定的程式碼,那麼這個聲音算不算是娛樂至死最後的掙扎?
邵文繽被留下跟牛彩春深度交流,倆人茶水、瓜子、橘子……滿滿登登擺一桌,頗有過年的氛圍。
其他5人坐上嶽千白的車,按照遊飛鳥的指引去往張家村。
遊飛鳥很久沒有回來,可是往張家村去的路線彷彿是刻在她骨血裡的一樣,張口就能說出下一個路口該怎麼走?
哪怕黑城縣再怎麼變,主要街道還在,車子一路開到山腳下,蜿蜒的小路盤旋向上延伸到看不見的盡頭。
“這條路曾經很多人走過,土地壓得很實,但又很長時間沒人走。”武離指著地縫鑽出來的西芽兒小草,“它們才有機會生長起來。”
遊飛鳥點點頭,藉著契約的力量,聯絡百騎大慄樹。
遊飛鳥:{樹樹,你能讓我與植物溝通嗎?}
百騎大慄樹:{可以!我需要木化你一隻手,貼在植物上,可以詢問一些簡單的問題。未開智的植物,問太多,它們不會回答,會難過的。}
遊飛鳥:{是!否!不知道!問這種閉合式問題,對嗎?}
百騎大慄樹:{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遊飛鳥:{辛苦你!麻煩幫我木化!}
百騎大慄樹:{可能有一點疼,你忍一忍!}
“嗯!!!”
遊飛鳥悶哼一聲,額頭上立刻佈滿冷汗,在夢中經歷那麼多疼,跟這個完全沒得比。
樹樹對疼痛的感知,與人類相差太多。
遊飛鳥從手腕寸寸木化,慢慢蔓延到指尖兒,痛得她站不住,靠在程多樂身上喘著粗氣。
如果這是在房間裡,可能會讓聽見的人想歪。
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盯著遊飛鳥木化的手,一時失去言語。
在場除程多樂,其他3人都隱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但潛意識不願意承認。
程多樂心疼遊飛鳥,不停給她擦汗,輕聲哄著“不疼!不疼啊!”
木化結束,遊飛鳥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衣服擰一擰都能出水。
“鳥鳥,我車上有備用的衣服,成套的,你換一身。”
嶽千白升起防窺窗、後座擋板,給她拿備用的衣物。
<center></center>
因為要進山,東西早就準備好,他怕有什麼意外,提前備幾套衣服。
“好!”
遊飛鳥知道山裡到晚上有多冷,上車快速換好衣服,再出來,領頭爬山。
他們一路走走停停,遊飛鳥時不時撫摸周圍的樹幹,得出的結論:她離開張家村多久,這條小路就有多久沒人來過。
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縣城的人不往深山裡走,還是會就近挖野菜、蘑菇之類。
完全不踏足,本身就說明問題。
山裡的天黑的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