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提劍迎上。
風輕輕的,開始刮起來。
不是每個人都看清了場中兩人的動作。
有的時候,只能看見糾纏在兩人身上的劍光殘影,而且有時候,連人也是模糊的。那流光異彩的一色,絢爛的好象最美麗的蝴蝶盛夏的一舞,彷彿是世界上最純淨最璀璨的寶石折射出來的光線,連成珠串,迷幻的七彩,墜也銷魂,飛也銷魂。
不似最高層的劍術的碰撞,倒像是表演。
只是真正看懂的人,卻是唯一的心驚膽戰人。
真正的雲開現月。
只有一人才能這樣隨心所欲的用出來,好象於睡夢中,都可以這樣瀟灑的揮手而成。代著這樣的不經意,帶著這樣的理所當然!
是她!
是她。
不用多說什麼。還有什麼比劍更能認人,只一交上手,他就什麼都明白了。藤原信暗暗壓下胸口那股腥甜,淺淺的笑了起來;他這個傀儡的日子,終於可以完結了。不過,並不代表他打算在這裡退步呢,他的眼睛盯著向自己胸口襲來的那一段流光:他好歹也幫她看著這位子四年,總要拿點利息犒勞一下自己吧。想到這裡本來打算合起的眼睛又張大了,手中劍凝聚了最後的全部力氣,向那一片他最憧憬的顏色劈去!
咣,劍掉在了地上。
眾人睜大了眼睛。
羽山正人微怔,上前一步,黃應軍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眾劍手下巴掉了一地。
藤原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了看地上的劍,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劍,再看向對面的女子——女子也盯著地上的劍看了兩眼,然後抬頭向他道:“呀,比不過你呢!”然後笑了起來。
這是什麼狀況。
就在眾人都以為眼前的林凌就是四年前被判死亡的羽山綾子的時候,就在大家以為那個戰無不勝的一代宗師回來的時候——林凌劍卻掉了。劍對一個劍手的重要性,只要是做過劍手的人都知道,棄劍者死。如果林凌真的是羽山綾子的話,她怎麼會不明白這個最淺顯的道理!
剛剛還那樣氣勢洶洶的說:“有沒有資格,打贏我再說!”難道,一切只是她在演戲?
為什麼?
難道一切都是假的?
藤原信憤怒的眼睛看向林凌,卻見她只是瞟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淡淡笑著,似乎並沒有把剛剛她自導自演的一場鬧劇放在心裡。
“你——”藤原信上前,伸手就要抓住林凌,卻被另一隻手打掉。
林志擋在林凌面前,眸子透著清冷的光:“你要做什麼!”
藤原信這下想起,這少年應該是荒川有志無疑。荒川一直是在羽山綾子大人身邊,如果不上他誤導自己,他怎麼可能將這女人誤認是羽山綾子大人。
“荒川有志,你走開。我要——”
林志冷道:“你要怎麼樣?”
藤原欣怒道:“這個女人竟然冒充羽山大人,真是罪無可恕!你身為大人的影子,竟然還袒護這樣一冒犯大人的女子,你是什麼意思!”
林志絲毫沒有理會他的怒氣,依舊冷著面孔:“姐姐就是姐姐,她沒有必要冒充任何人。”
“姐姐?”
“有什麼問題嗎。”
藤原信遲疑的看了林志一眼,又看了林凌一眼:“她真的是羽山大人?”
林志哼了一聲:“我此生立誓保護的只有一個人,也永遠只有這一個人。”
“可是,可是,怎麼可能……”藤原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纖弱的女子,雖然和羽山綾子有些神似,可劍術卻……
眾人心中也是同樣的懷疑和不信,當初高高立在眾劍手的金字塔頂端的人物,怎麼可能這樣容易被打敗了。曾經被過百劍術高手圍攻的羽山綾子,都能夠活下來,眼前一個藤原信又算什麼?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輸給你,是不是?”林志沒有熱度的笑,讓人覺得一陣寒意,“沒有人應該是隻勝不敗,也沒有人應該做你心裡的完美之神!如果真的是不敗之神,當初為什麼大人會被判死刑?為什麼羽山家要把大人交出去以平息那些垃圾的憤怒!如果真的是無敵,大人為什麼要忍受那樣的侮辱和委屈!你有沒有想過,在那之後,大人為什麼被羽山家放棄?有沒有想過,那一場圍攻後,大人的身體到底怎麼樣?你們腦子裡就只有亮閃閃的‘不敗’兩字,把它貼在大人的身上,然後放在神龕裡供起來嗎!!!“
一翻激烈的話,彷彿是控訴一樣,把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