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相信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天意個毛線。您這是挖坑等我跳,我詛咒您吃飯沒有筷子,蹲茅廁沒有手紙,洗澡沒有衣裳,走路摔跤,騰雲翻跟頭,睡覺沒床板,嗑牙蹦石頭,喝茶喝苦水……”噼裡啪啦一大串,說道最後她更是口乾舌燥,掙扎:“我不管您對我做了什麼,一句話,給我寶物,我們的恩怨一筆勾銷。”聽得狄雋腿一軟,西鸞側身猛地一推,就將對方推得在地上翻滾了無數個跟頭,停在了幾百丈之外。她再也不管不顧,轉身就撲到了地藏王的手邊,一把奪過那寶珠,往地面上狠狠砸去。
五光十色,璀璨斑斕。原本紅光漫天的地方瞬間被飛舞的花葉遮蓋。遠處群山白霧彌散,近處千叢萬樹梨花開,抬頭晴空萬里,低首腳踏嫩草。一陣風吹來,捲起滿樹花瓣,像是入了仙境一般。
西鸞抹開額間汗溼的頭髮,嘀咕著:“找個寶物都要設這麼多陷阱,地藏王您也太不厚道了。直接讓我進來這幻境不就好了麼,偏要上演苦情戲。”嘖嘖嘆息,“難道不知現今苦情戲不賣座麼!”
貌是情非八回
她登高望遠,遙遙只能看到群山中一處有著裊裊炊煙,有煙的地方才有人,或者妖怪,也許是神仙?
西鸞可不會管這些,她天生藝高膽大,隨手一個小法術就聚集了一大堆的花瓣充作代步雲彩,騰空而上的飛往目的地。為什麼是花?因為這裡除了花草就沒別的了。
她雖然猜測這是一個幻境,可到底也有點防備,生怕突然半空中跑來天兵天將或者腳底踩上什麼妖孽精怪,再不測也會遇到山野巨人等。可一路順暢,螞蟻都沒瞧見一隻,可見製造這幻境的神仙多不精益求精。
她一路飛行,順道感慨,不費吹灰之力的就到了那煙火之處,原來還有一棟木屋。屋前更是密密麻麻的梨花林,中間一條泉水將林與屋子分開,成了護城河一般。屋子三兩間,嫋煙從廚房的煙囪中飄出來,帶點澀果的清香。
在鬼界呆久了,她都快要忘記人間界的日子了。乍然問道這等香味,肚子裡的饞蟲又勾了起來。
身後一人問她:“想吃麼?”
她轉過身去,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女子立在不遠處,見她望來就道:“遠道而來,沒有別的招待,一起吃頓便飯吧。”
西鸞呆滯的點了點頭,看著女子進了廚房,揭開鍋蓋,裡面居然用開水煮著木筒飯。沸騰的熱水,圓滾滾的木筒,滿溢的香,再加上女子淡如新花的笑容,再多的防備也都不自覺的放下了。
她吸著口水坐在門檻上,笑問:“你是誰?”
女子指了指門前的泉水,西鸞道:“小泉?溪水?河流?溪河?”女子輕笑,算是認同了最後一個名字。
西鸞又問:“這裡只有你一人麼?”
溪河搖頭:“我在等我的夫君回來。他出了遠門。”西鸞很想問‘去了哪裡?’她也問了出來,溪河毫不在意的回答:“荒野,西方極遠的大荒野,那裡有一個大部落。”這次,西鸞閉緊了嘴巴,什麼也不問了。她有點怕看到女子飄散無形地落寂。
等到女子將飯擺上桌的時候,西鸞才知曉對方還準備了果子。很小,顏色豔麗,或圓或方或呈幾角星的果子,咬一口脆脆的,澀甜辣各有不同,讓人食慾大開。飯後,西鸞非常不好意思的提出來清洗餐具。溪河遞給她一個盆子,自己提了一桶衣衫,去了溪邊。
兩人一見如故,幾乎無話不說。西鸞知曉這裡是與西方對立的極東,溪禾的夫君正是整個東部部落的君王。這裡連綿幾百裡的地盤都是屬於君王一人的,所以基本不見人煙。而她的夫君出遠門之時,就只有她一人。西鸞旁敲側擊的詢問過這裡是否有過異常富饒美麗的山脈河流,或者發生過天災人禍而依然繁華的地方等,得到的回答卻是整個東部地區只要是君王的統治之下,永遠都是風調雨順百年如一日。西鸞自然是不信,藉口讓溪河帶著她將所有地界走遍,還順道去了部落裡面住了一些時日。相比這裡的毫無人煙,部落中卻是人丁興旺,每日裡男子們出門騎馬打獵,女人們織布做飯,夜晚大家圍著火爐對歌跳舞,當得上民風樸實。
這裡的一切都太平和美滿,讓西鸞心底既溫馨,可相處久了總有一種委和之感。
她習慣了仙界的荒度年歲,也習慣了修羅界的殺戮,更是習慣了鬼界的哀慟,還有人間界的爾虞我詐,唯獨這裡,因為人們太善良太沒有防備,反而凸顯她來此的目的過於齷齪虛偽。
她將整個東部部落的每一座山頭花野,每一個山洞禽窩都翻找了遍,更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