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壽終正寢的一天,但是如果龍紀威不在了,哪怕你們複製十個八個一模一樣的龍九處長出來,老子也不稀罕!——老子不稀罕!”
玄鱗把老於提起來狠狠一扔,可憐於副局長髮出一聲狂叫,凌空飛出大門狠狠砸在人群裡,幾個小夥子慌忙七手八腳扶起他。
玄鱗看都不看一眼,大步流星的衝出大門往外走。老於什麼都顧不得了,劇痛讓他的聲音慌張而虛弱:“老龍你往哪去!別衝動啊!攔住他,快攔住他!”
玄鱗回頭一望,冰冷的視線讓幾個衝上來的小夥子紛紛哆嗦著退了回去。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老子發號施令。”
老於臉色一片青灰,玄鱗看他的目光跟看一盤食物沒有任何區別。
“這世上唯有龍紀威能讓我俯首聽命,你們最好祈禱我把龍紀威完整無缺的救出來。否則……”玄鱗手指在空中頓了頓,挨個從工作人員身上點過去:“你們一個個,都別想活。”
偌大走廊一片沉寂,真是連根針掉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玄鱗冷笑,轉身,毫無留戀離去。
遠隔重洋的另一端,夕陽之下海面平靜,一艘遊輪正緩緩向碼頭駛來。
這艘遊輪雖然體積小巧,卻通體雪白,黃昏之下燈光璀璨,看上去如同大海上航行的一顆明珠。
光看外表的話,所有人都會以為這是哪個世家豪門的私家遊輪,說不定還能生出些人間愜意處、富貴溫柔鄉之類的感嘆。
誰能想到在那繁華的盛景之下,竟然隱藏著超出想象的兇狠猙獰呢?
“α射線增強……一級體再加兩隻……主控源壓不住了!主控源波動開始紊亂了!”
高高的玻璃牆裡,龍紀威被仰躺束縛在冰冷的金屬手術檯上,一條碗口粗的仿龍形人造一級體正緊緊壓在他胸口,全身鱗片微微發光,彷彿正做著無聲的較量。
龍紀威痛得神志不清,拼命掙扎著想仰起頭,但是後腦卻被特殊的支架固定住了,身體劇烈的扭動掙扎使他手腕、腳腕都被金屬束縛器磨出了血痕,血跡乾涸之後,越發斑駁凌亂,觸目驚心。
“主控源壓不住了!”一個研究人員興奮道:“神經藥物加強度疲勞果然能起到主控源波長集中的效果,這樣對我們的一級體實在是太有益了!”
山地仁站在玻璃牆前,倒映裡他的臉上沒有表情,看上去無比鎮定。
只有他知道自己隱藏在口袋裡的手攥得多麼緊,甚至連指甲都深深掐進了肉裡。
“如果能再進一步就好了,”另一個研究人員贊同道:“應該多打一針神經藥物,主控源抵抗力崩潰的時候,一級體就能自動複製他獨特的生物波長,再短暫的釋放出去。”
助手低聲問:“山地先生,給主控源再打一針神經劑嗎?”
玻璃牆是隔音隔輻射的,加諸在龍紀威身上的種種折磨,就彷彿無聲而慘烈的啞劇,被隔絕在冰冷的螢幕裡。
山地仁嘴唇動了動,沒有說話,
助理忍不住再次提醒:“山地先生?”
“……打。”
助手送了口氣,示意專業人員拿針筒進試驗室。
“等等,”山地仁突然走過去,一把奪過針筒,啞著聲音道:“我去執行注射。”
“山地先生……?”
眾人面面相覷,卻沒人敢質疑山地仁的決定,只得開啟試驗室的防彈玻璃門,讓他拿著針筒走進去。
雖然玻璃是完全透明的,但是試驗室裡跟外邊彷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一走進門裡,迎面而來就是龍紀威難以剋制的呻吟和喘息,彷彿為空氣帶上了微妙的電流,無時不刻刺激著山地仁的神經。
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身體微微有點發熱。
可能是因為龍紀威吧,他想。
龍紀威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了,襯衣溼溼掛在身上,額頭上碎髮被汗溼透,眼神恍惚沒有焦點。
山地仁居高臨下看著他,眼神裡深深隱藏著狂熱、傾慕、怨恨和慾望。
“放棄抵抗吧,”他低聲道。
龍紀威沒有反應。
“樣本是唯一的,但是主控源是可以複製的。放棄抵抗讓我們複製出你的波長吧,這樣你就不用承受這種痛苦了,你會很開心,很快樂。”山地仁俯□,嘴唇幾乎貼在龍紀威耳邊:“只要我有的,我全都給你。”
龍紀威彷彿昏迷過去了,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山地仁手指慢慢在他手臂上撫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