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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朔月驚奇地看著他,“你竟跟我客氣了?”遂又仰頭看天,“難道這太陽打西邊出了?”

無痕將簪子收入懷中,覷他一眼,也不做聲。

朔月下馬,後面馬車上坐著的小廝立時走了過來,手中拿著木梳和一根金簪。

“等一下,”朔月握住正要給他束髮的小廝的手,鳳目斜睨無痕,唇角掀起一抹邪笑,“小酒,把東西給無痕公子。”

“是。”小酒應一聲,轉身將木梳和金簪遞向無痕。

無痕愣愣地接過,不明所以。

朔月臉上笑意更甚,“無痕公子不是覺得欠我麼?我想了個法子,好叫你覺得不那麼內疚。”

無痕盯著手中的東西,有些瞭然了,清眸半眯,唇角一揚,冷冷地丟出兩個字:

“休想!”

隨之丟出的還有那木梳和金簪。

車簾掀動,一道白影如蝶般掠過兩人身前,白衣翩躚,落地時,左手木梳,右手金簪。

只見她盈盈上前,如水明眸掠過二人,輕聲一笑:“兩位公子何必動氣?既然無痕公子不願,就由傾城代勞吧,也好略消傾城歉疚之意。”

無痕坐於馬上,戲謔地看一眼朔月,對面前佳人笑道:“ 如此,勞煩傾姑娘了。子衿,我們走。”

話音未落,人已在丈餘之外,黑髮飄動,塵土飛揚。不一會兒,就只能見到一點黑影了,最後,只留天地一線。

朔月無聲嘆氣,這個無痕……偏偏又無法真正的惱怒於他。

“公子。”輕靈的聲音。

朔月側首,對傾城一笑,“這等事還是讓小酒來吧,時候不早了,傾姑娘先回轎,我們繼續趕路。”

傾城垂目,看著手中的木梳金簪,這突然而來的距離讓她覺得面前之人也許是自己窮極一生也無法靠近的。

深深呼吸,抬眸,她還是那個驕傲的傾城。

將木梳金簪遞還小酒,微微福身,轉身,一步一步朝那極華麗的馬車走去。

朔月注目著那道白色的背影,在這樹葉凋零的秋日,人煙稀少的窄道上,是如此的孤零寂寞。

遠方的路上,已經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心中頓生一股惆悵。

“公子——”小酒輕喚一聲。

“嗯?”斂神,展笑。

“我幫你束髮吧。”

“好。”

轉身,任小酒輕且快地將三千青絲束好。

“公子,我們去哪?”

“寧州。”

“無痕公子也去麼?”小酒捏著梳子,繼續問。

“他去做什麼?”不滿地皺眉。

“公子——”

“嗯?”

“無痕公子是男子。”小酒提了提氣,說完了,不著痕跡地退後幾步。

“小酒!”拳頭落空,轉身,那欠揍的小酒已在馬車上上坐著了。

“你今天晚飯不要吃了。”這小子,是被他寵壞了。

“啊?”小酒悲嘆一聲,他只是好心地提醒一下自家公子,以怕公子泥足深陷,他做錯什麼了?要扣去他的一頓飯?

果然,伴公子如伴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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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靖州城往北走,過荊州,雍州,再往北行約一百里,穿過一片名為“烏齊科爾”的沙漠,就是盛朝與柔族的交接處——茹茹城。

九月的時候,柔族的氣候是白日高夜晚低。所以,柔族的人民白日都穿的比較清涼。女子上身喜穿絲綢做成的無袖短衫,下身著及膝以下的裙子,腳上多是以竹為底的編織的繫帶鞋子。

且女子素來愛美,柔族女子則喜愛將一頭長髮婠成高髻,髻上墜彩珠,頸上、腕上和腳踝處也會繫著各種珠鏈。這樣跳起舞來的時候,珠鏈相撞,便銀鈴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