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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

朔月垂眸,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目光落在那柄匕首上,感覺有些熟悉,猶豫地問道:“這把匕首是——”

“這是爹爹當年與孃親的定情之物,孃親過世後,爹爹一直將它戴在身邊,沒想到,如今——”傾城哽咽著又說不出話來了。

“傾莊主怎麼會自殺?”趕來的司空宣表情茫然地問身邊的人,“剛剛晚宴的時候明明還是很好的,怎麼會?”

他初出江湖,就遇到了這種事,又是以往敬仰的世伯,心裡一時難受非常。

蕭銘沉了臉,猶豫著此事要不要稟告父皇。見哭的傷心的傾城,想著是不是該去安慰一番,畢竟……她,不一樣。

“公子,出什麼事了?”匆匆趕來的子衿見到這樣的情況,急聲問道。

無痕瞟一眼剛到的子衿,面有不悅,“出這麼大的事,你倒睡的沉?”

子衿摸著耳朵沉默不語。

聽到無痕訓人,朔月站起來,對屋內眾人道:“我剛剛在院外看到一黑衣人,只是,那人輕功極好,待我追出門外時已經跑遠了。”

有人哼道:“盟主武功蓋世,都未能抓住此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力。”

朔月沉默不語。

司空宣沉不住氣了,問那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人還會是朔月公子殺的不成?”

“我可沒這麼說”那人滿不在意地回道。

“我看是有人逼問傾莊主一些事情,傾莊主不肯說,那人才痛下殺手。”

“但是以傾莊主的武功修為,何以會讓人一刀斃命?”

“難道真會是自殺?”

“我看很有可能啊。”

無痕摸著玉笛,踱步到朔月近前,蹲下身細細看了看,道:“不是自殺,但,又是自殺。”

“什麼意思?”眾人一頭霧水,什麼叫是自殺又不是自殺的?

無痕直起身,看著朔月,“你剛剛也聞到了?”

朔月點頭。

無痕接著道:“傾莊主是被一種迷藥控制了心智,這種迷藥會讓人看到心底最真實的畫面,從而促發人心深處的一種強烈的感覺。這種感覺會催使他自殺或殺人。”

“我怎的從未聽過有這種迷藥?”一直沉默的司空錦沉聲道,繼而環顧四周,“南宮兄呢?”

“我在這。”南宮裕踏步進來,面有憂色,看著眾人,一字一字的說:“崑崙派的劉長老也死了。”

什麼?

眾人皆驚,一時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重新檢查屍體的朔月從傾意閒握著的手中發現了一朵蘭花,目色陡然深沉。

“蘭花?”司空宣驚呼,而後目光落在無痕身上。他這一看,其他人也跟著看著無痕,目光有疑惑不解有恍然大悟有不可置信。

無痕只是面無表情的回望他們。

“看我家公子作甚?”子衿沉不住氣了,怒道:“蘭花為友,是我家公子喜歡喝蘭花釀的酒。”

眾人想想也是,如果真是無痕公子,他怎麼會留下這麼明顯的證據?!

而且,無痕公子怎麼會殺人?!

朔月站起身,說道:“此事需從長計議,諸位這些日子需得好好注意周身安危。”又俯身對傾城輕聲說,“讓人給傾莊主整理一下,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吧。”

“嗯。”傾城含淚應道。

他又看向南宮裕,“煩勞南宮前輩帶我去看一下劉長老。”

南宮裕走到傾意閒屍身處,目中跌宕出諸多情緒,最後才猶如發誓一般地說道:“傾兄你放心,我等定會為你報仇。”

遂轉身往劉長老歇息處走去。

朔月將劉長老屍身細細檢查了一遍,空氣中並未有那奇香,而他的手中也沒有蘭花。他不由得擰眉。

“也許是因為時間太久,香味散了。”半響無痕說道。

朔月依然皺眉不語。

崑崙派眾人都垂著頭,臉上都是悲痛之色,誰曾想來參加一次武林大會,門派裡最具聲望的長老居然被殺了。

忽有一人走出,朝著朔月深深一拜,“還望盟主為我崑崙派討個公道。”

朔月點頭,心中卻在哀嘆:當個盟主可真不容易,看來以後沒消遣日子過了。

第二日在眾人幫忙下,傾意閒下了葬。眾人沉默地站在冷冰冰的石墓前,饒是芙蓉正好也無法抹去心中的悲涼。

一夜之間,一代武林宗師就這樣成為了一個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