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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長睫輕顫,掩去了那動人明眸中最後一絲猶豫。

“公子,”小酒輕聲提醒仍佇立在閣樓前的人,“時辰到了,我們也該走了。”

“嗯,”朔月應一聲。一襲華衣在紅色的燈光下,越顯得幾分飄渺,隱有歸去之勢。

“小酒,你說公子我是不是太無情了?”似是嘆惋的聲音。

“公子總有自己認為值得的理由。”斟酌片刻,小酒這樣回道。

“哈哈!”朔月拍扇大笑,“小酒啊小酒,你可知這世上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

不等小酒領會,就抬步走去。

“哪怕,是你認為的值得。”落在身後的小酒,隱隱聽到了這句話。

這時候,他還不是很懂,直到很多年後,很多事之後。

前廳的喧譁聲越來越大,很多達官貴人儼然是等的煩了。

有人怒道:“不就是個妓l女,她還當她是寫意山莊的大小姐不成?架子端這麼高。”

身旁有人嗤笑,“這位公子,你不愛等,走就是,絕對沒有人會攔你。”

“哼!”男子不屑,“我還就是要看看是個什麼貨色,其實吧,女人脫了衣服一躺下,還不都是那副小騷l婦樣。”

“啪!”男子臉上留下了鮮紅的五指印,束髮的金冠被打歪,髮絲凌亂,頓時顯得無比狼狽。

“誰,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本公子?本公子讓他——”呃,男子突然不說話了,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的玉佩上。

拎著玉佩的人冷聲說道:“我家公子說了,陳公子若是不喜歡,可以直接走人。不然,我家公子會親自請你出去。”

“呃,不,不用六——”被眼前的人一瞪,陳公子立馬打住話,“不用公子動手,我這就走。”

說著就待著僕人連滾帶爬的走了。

“嘿嘿。”泠歌將玉佩收好,剛要轉身,忽然發現整個前廳都安靜了下來。

琴音?他動了動耳朵,果然是琴音。

抬目朝臺上看去,只見繡著牡丹的屏風後隱隱可見一名女子在輕抹琴絃。

那就是傾城姑娘麼?

他收回目光,分開擋住的人群朝二樓走去。

二樓,雅閣內,白衣男子聽著琴音,舉杯淺笑。

“‘秋辭’?舞藝已是一絕,到不知她的琴藝也可動絕天下。不愧是傾城。”

蕭銘手中摺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掌心,凝神片刻,菱唇微彎,果然是一絕呢。

可惜了!

待琴音漸隱漸默,著墨藍錦緞裙裝的女子走上臺階,三十出頭的年紀,面容白皙美麗,風韻猶存,許是經歷了滄桑,眉眼間多了三分凌厲。

她是紅韶坊的老闆,也是這裡的媽媽,名喚“姬雲”,在寧州城內也是有些名氣的,人人見她都得叫一聲“雲姐。”

雲姐站在臺中央,待琴音完全消失後,才輕輕撥弄了下胸前散落的一縷髮絲,紅唇勾出這些年練出的弧度,嗓音魅惑中又帶了幾分威嚴。

“今兒個是我們紅韶坊第一花魁‘卿月’姑娘初次登臺的日子,多謝各位爺前來捧場。各位爺也都知道,我們卿月姑娘可是美女加才女,這做什麼不做什麼,姬雲我也不明說了,爺心裡知道就好。不過呢,為了答謝各位爺的恩典,我們卿月姑娘會招一位入幕之賓,也不要各位爺出銀子。待會兒卿月會出來為大家跳支舞,這有舞就得有曲不是?所以呢,只要哪位爺的曲子能請動我們卿月出這牡丹屏,他就是我們卿月唯一的入幕之賓了。”雲姐指了指臺前無不外的一張紅毯鋪就的地方,繼續道:“等會兒就請要獻曲的爺站在這裡,大家一個接一個來,每個人都是半柱香的時間。好了,媽媽我也不囉嗦了,各位爺這就開始吧。”

司空宣抽了抽唇角,“這規矩還真多,這麼多人,一個一個的,不知要多久呢。”

蕭銘卻是搖頭,黑眸精亮無比,“確實是個聰明的法子。”如此,也可保住自己的清白。

只是,他有些疑惑,這傾城曾是個大家閨秀,為何一出來走動就有人如此助她?

“卿月?”司空宣領會了蕭銘的意思,笑說,“到是個好名字。話說回來,銘,我可是很期待她現在的樣子呢。”

蕭銘也是笑笑,不能否認,他也甚是期待。

臺前案上早已擺了張琴,也只有一張琴,當下一片譁然。

有人不滿抗議,“雲姐,這隻有琴不好吧?那我們有別的才藝不就無用武之地了?”

雲姐雲淡風輕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