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三少精神一振,“呀,峨眉派的傳人。”他去拽名劍,“和你有淵源的後輩來了!——這個,她漂不漂亮?”
蔣芳天不知“淵源”為何,只好小心作答,“她叫石靜言,三十歲,武功高強,處事利落。”
“我是問漂不漂亮。”
“長得……呃,”蔣芳天有點困擾地想了想,“長得像章子怡。”
“……章子怡漂亮,還是王祖賢漂亮?”笑三少又問。
蔣芳天只好苦笑,“大概……王祖賢吧。”
笑三少吹了聲口哨,“霍錦長得像王祖賢,所以就是說沒有霍錦漂亮咯。”
卻看名劍,早已經往回走,不知道已經走到什麼地方去了。
蔣芳天嘆口氣,“不過如果她已經變大了,那恐怕不管章子怡還是王祖賢,對我們來說,都會是一個噩夢。”
笑三少挑眉看了一眼蔣芳天的神色,笑而不語,搭著蔣芳天的肩膀追名劍身影而去。
——名劍不管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果然是一等一的美食家。
野蜂在火上活烤一烤,只要克服了心理障礙,勇敢咬下第一口,便是令人難忘的美味佳餚。
野外無鹽,但是蜂類不知道為何,自帶淡淡鹹味,中還透著一些類似蜂蜜的香甜,外加口感豐富又毫無油膩的肌體組織,一烤之下,香脆好嚼,層次豐富,更兼豐富的蛋白質+氨基酸的營養成分,令人精神一振。
有了蜂類大餐,身旁腥味撲鼻的蛇肉就沒有人碰了。
蔣芳天為備不時之需,還是命朱鬱冥割下一塊蛇肉,烤熟了包起來隨身帶走。
“天色不早,我們出發吧。如果一路上順利的話,天黑以前可以到達碼頭。”
平板電腦要節電慎用,傅馨海重新調校起軍用腕錶上附帶的機械指南針。
蔣芳天吃完最後一個胡蜂,抹抹嘴,“就算一路上不順利,有這一頓打底,在林中堅持個三五天不是問題。我們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兄弟們,開路吧!”
一想又不對,對著名劍笑三少另外拱了拱手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前輩們咱們出發吧。”
前方林中忽明忽暗,似是什麼都無,又似充滿未知危險。
笑三少眼中神色,充滿玩味。
名劍若無其事微笑答道。
“好。”
(20)
在科莫多島的密林當中,名劍等五人已經走了數個小時,卻距離本不太遠的碼頭似遙遙無期。
天色暗沉,看來是要紮營。
“我們為什麼要一直避著巨蜥的巢穴,走得這麼七彎八繞?”朱鬱冥不忿,“大不了直接殺出一條路來。”
蔣芳天盯住他眼睛,“在叢林當中行進到現在,你身上沒有一點劃傷?”
傅馨海嘆口氣,“想想看十米高的恐龍,嘴裡滴下來一坨一坨的劇毒口涎,落下地都要飛濺半天。”
朱鬱冥忽然好奇,“按照腳印判斷,最大的科莫多龍變大了七倍有餘;但是這裡的樹木和草本植物,比較起營地的那些,也就兩倍的差距。”
“記得那個玻璃罩裡面,動物都變大,人工佈置的植物和蘑菇等都沒有變化,包括無生命的山石等。”蔣芳天回憶,轉頭問笑三少,“前輩,你的看法呢?”
笑三少沉吟,“或許這個陣法對生命力強的物體較為敏感。”
蔣芳天想了想,“又或者,是有一定的延時效應。或許我們不知不覺之間,自己也在變大……”
“你別嚇我。”朱鬱冥看著自己的手腳,起了一身雞皮。
“我們完全沒有變化。”名劍下結論,“確定。”
“如果是一切都一體變化,如何確定?”
“你站在地上舉頭望日,和站在樹上舉頭望日,感受是否不同?”
“……理論上不會,因為地對日的絕對距離完全可以把這點高度差忽略不計。但是實際上,”傅馨海困擾地回答,“角度上,感覺是有不同的。”
“會有不同。”名劍簡單地說。“從離開建築物開始,我每五分鐘確認一次望日的角度,目前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同。除非這個陣法連太陽也可以一起變大,否則我們沒有改變。”
傅馨海仔細想了想。又走了一段路,才謹慎地說,“如果真的連太陽都能變大……那還不如當做根本沒有變大這回事。”
笑三少笑道,“聽起來實在是太過那什麼來著……痴人說夢。”
“天完全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