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玥剛進了宮門,就見一個衣飾繁複容貌俊美的男子匆匆前來,卻是自己手下的大將懷溪,一見了自己,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只道:“我的好君上,你可算回來了。再遲一些,只怕老焦客就要把我的皮扒了。”
刑天玥見他身上所穿的還是便服,便知是在那花街柳巷中取樂卻被焦客叫過來的,便覷了他一眼,取笑道:“擺明了哄你,他扒了你的皮能拿來幹嘛?只怕還嫌那顏色花了。”
這懷溪素來被他取笑慣的,也不惱,連聲道是。兩人一併要進殿時,懷溪見刑天玥自進了門後就臉色不快,因道:“這幾日我見你整天鬱郁沉沉,若是有不樂之事,倒不妨說出來。你我什麼交情,更何況我還是做臣子的,必定為你分憂一下。”
刑天玥一聽,更加不高興。然卻左右四顧一番,才低聲道:“果真有那麼明顯?”
懷溪道:“別人我是不知,但在我看來,只怕就寫在臉上了。讓我猜猜,該不會是為女子而煩惱?”
刑天玥心道:豈不正是?但轉眼一想:那懷溪素來放在腦裡的也就只有男女之事,只怕也只是誤打誤撞的罷了。因而也不細說,只反問道:“哦?那若是,你就有辦法替我分憂?”
這一問,卻把懷溪震住了,忙道:“還真是?那可就不好辦了。”
誰知話未說完,前面卻有老者說道:“什麼不好辦了?”
兩人看時,只見焦客站在殿前一臉怒容。懷溪連忙告退,卻悄然使了眼色讓刑天玥。刑天玥倒也意會,於是不作其它,便上前去聽那焦客訴苦之言。
那焦客此番也不再勸說了,只把自己所辦之事一一告知刑天玥。刑天玥聽後,亦是將自己上心的一兩件拿出來商量了一下。如此到了晚上,焦客領刑天玥之命便先告退,那刑天玥也自行出了宮殿,來到懷溪平日最常來的百香樓。百香樓的老闆也是認得他,一見到趕忙上前將他帶到懷溪所在的殿閣。
刑天玥本以為懷溪定是左擁右抱、聽歌賞舞取樂,沒想一進去,廳上卻是冷冷清清,獨懷溪一個坐在席位上,自斟自飲。見刑天玥來了,也不起身,只笑著讓他也坐下。
刑天玥便在旁邊坐了下來,道:“好一個朋友,好一個臣子。自己來時叫的舞姬只怕比我宮中的還多。到要請我時,卻一個影子也不見,卻讓我來作甚。”
懷溪搖頭笑道:“我知你心裡除了比武打鬥,也沒有其他的。把那些女的叫上來,不過是惹你心煩罷了。別人知道我荒淫無度,然此乃蛇類本性,我亦無法。但你們狐族,若是真動了情,那可就是劫了。如此大事,我怎麼輕待,必然要好好招待你才可。所以自去那一醉閣的釀酒老頭那命他送來了百壇永世香,如此一醉方休,咱們也可好好地敘敘舊。”說罷也不用那酒杯了,自把身邊的小酒罈子扔了一罈給他。
刑天玥一接,開啟那塞子,就覺異香撲鼻,只聞了一下就覺得神色迷離,如幻如夢。於是便喝了一大口,才放下罈子對懷溪道:“我倒還不知你如此博學,你怎知我一動情,就入劫了。而且我不過哄你罷了,試問這天下哪來的女子可讓我動情?真是笑話。”
懷溪見刑天玥說得正經,只擺明瞭十分的不信,道:“那可難說。上回你不是跟了那個天界的仙子去了鎖妖塔。結果一去卻是去了那麼久,這也便算了,回來後就一直臉色陰鬱。若是中間沒有發生什麼,我是不信的。”
刑天玥冷眼看了他一眼,便道:“中間自然是發生了一些事。你道我去那鎖妖塔是為了什麼?”
懷溪一聽,突然精神起來,道:“莫非你真見著了那邐染霄?他竟然還活著,如此,怎……”
刑天玥見他突然停住,冷笑道:“怎麼不說了?你是想問他既然還活著,怎麼不回來接了我這位子?”
懷溪臉色一變,連忙笑道:“一時說快了嘴,你知我沒那意思。”
刑天玥自小就認得他,也不再追究,又喝了酒,說道:“他若是要回來,我樂得將這位子給他。反正一開始要做妖王,也不是我的意思。何況比起武藝,我還是輸了他一籌。”
懷溪聽了此話,才知他們竟然已經打鬥過了,又是一驚。之後又說了一番話,喝了十幾壇酒。正兩個都半醉半酣時,忽有一小妖不顧那懷溪的手下阻攔硬闖了進來,只衝那懷溪說道:“懷溪大人,只求你快去救我家主子!”
☆、第十九回 舊友相談風月裡(一)
章節名:第十九回 舊友相談風月裡(一)
懷溪和刑天玥一聽,俱是醒了過來。見那來者,是一粉衣宮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