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一些。”
白塵聽得是刑天玥,倒是鬆了一口氣。然而想起他如此行徑定會將自己行程打亂,又不禁嘆了口氣問道:“你又要帶我去哪?鎖妖塔都已經去過了,難不成還要去那冥河地獄?”
刑天玥落在一深谷山澗中,才將她放開。白塵看四周崖壁高及萬丈,要逃也是困難,便打消了逃離的念頭,只看他有何話要說。刑天玥抱胸在前,對白塵問道:“我聽聞你是一株花草變的,叫什麼龍爪花。不如化了原形,讓我瞧瞧。”
白塵當下變了臉色,警惕起來道:“妖君莫非是在說笑。莫說我們天界,就是妖界中人,除非靈力不濟支撐不了所化之形,否則斷不會讓自身原形給他人瞧見。而今我與妖君一不是君臣,二不是舊交,一上來就要我將原形暴露,這可是於理不合。”
刑天玥聽完,頓時神色不善。白塵心下暗凜,不知他此行意欲何為,只得暗中祈求自己命不該絕,能過了此關才好。
如此心驚膽戰了半日,那刑天玥卻忽而笑了起來,像是毫不介意一般道:“說得也是在理。倒是我唐突了,本來只是好奇想問問。既然不方便,不如你看看這棵像不像。”說完,便從袖中取出了一株連根拔起的白色龍爪花,根莖早已萎縮,那花瓣也是殘然垂首,毫無光彩可言。
白塵一看,哪裡會認不出,正是和自己同宗的龍爪花。想起先前在太寒居中夢見之景,不由心寒,恐那些景象,不是夢境,卻是自己前世記憶也未可知。
☆、第十八回 偏引殺戮見人心(一)
章節名:第十八回 偏引殺戮見人心(一)
卻說刑天玥見白塵變了臉色,便已知曉。白塵點頭道:“正是此花無異。不知妖君是從何處摘來。”
刑天玥一笑,卻也不說,只道:“你若真想知曉,不如我帶你去看看?”
白塵停頓了一下,皺眉說道:“我自然是想去,但只怕……”
話未說完,刑天玥就道:“你是說山頭上那個傢伙?理他作什麼?要去就去,難不成還要跟他彙報不成?他又不是九方又不是甘棠,說起來卻是何人?”
白塵被他一問,心中一急,頓將方才小心翼翼之態拋開,道:“我哪比得過妖君你,你是一界君王,要做什麼便做什麼。我不過一小仙,行動自然要處處與人報備。至於他是什麼身份,與你何干?”
刑天玥聽了,卻是不答。轉身就要離開,見白塵還站在那裡不動,回頭看了她一眼。白塵見他此言勢在必行,也無法再說什麼,只得狠了狠心,跟了上去,又問道:“此行有多遠?”
刑天玥冷冷看了她一眼,坐在長戟上卻十分悠閒自得,全然不顧白塵在旁著急的模樣,只從容道:“若是走得快,也不過眨眼的功夫,走得慢了,幾天的時間也是可以的。”
白塵見他如此,就知他有心刁難自己,道:“既然如此,我們這速度是快還是慢了?”
刑天玥一聽,倒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眼角帶著笑意,哭笑不得說道:“像現在這樣,不過是在散步罷了。嗯,讓我想想,照這速度,只怕半個月的功夫,應該就能到了。”
白塵不由嚇了一跳,怒得眉梢吊起,方要開口,那刑天玥卻似方才只是調侃一般,笑著一把將她從祥雲上抱過來,便將長戟駛快了速度,一道紅光就從天邊劃過。
白塵還未反應過來,就覺得四周風聲凜冽,只怕一動就被吹飛,便不敢亂動,只得緊趴在刑天玥胸前,雙手環緊那窄腰。
須臾,那股強流倏忽沒了,卻是那刑天玥已經停下。刑天玥見她如此,不由發了幾聲悶笑。白塵臉正貼著他胸前,怎會不知,一時又羞又怒,便將他推開。而一看見周圍,卻先愣住。
原那底下,一大片白如雪原的花海,將這谷底得滿滿當當,卻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白塵從未見過這麼多的龍爪花,便是見過,也是在那夢中。而今真放在眼前,卻是驚得連話也說不出,倒只痴痴看著,忍不出伸手撫摸著一朵,卻是嬌柔含露,美若仙姝。
白塵回頭問刑天玥道:“這是何處?”
刑天玥卻已經下了長戟,全然不顧腳下已經踩死了幾株花兒,告訴那白塵道:“不周山的山谷。”
白塵皺眉,想勸他不要摧殘了這些花,但又想著他這性格,越說便越執拗,哪肯聽人勸。便不再言語,心下卻想著:原來這就是那不周山谷中的龍爪花海,卻不知他還記不記得自己當年與他的那番淵源。而轉念又道:他素來對這些全不上心,怎可能會記住這種對他來說的小事,只能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