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下鍋——你這樣直接切了炒,味道就跟咬木頭沒區別!你就承認在這方面你是低能罷,折騰了一年多還不死心麼?”
然而等他炒好雞蛋,將作料再一併倒入後,抬頭卻不見了妻子,只有一致雪白的胖山羊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滿嘴塞著藥用棉花,拼命忍住笑看著下廚的他。
可由於半邊臉被麻痺的緣故,那個笑容顯得極為詭異。
“嗚……”手術到一半被扔下的病人張開嘴,指指自己塞了棉花球的牙齒。
“等下,”辟邪看了兄弟一眼,自顧自盛起滾燙的蛋炒飯,“先回去躺著!”
饕餮可憐兮兮地跟在他後頭,看著他端著飯去客廳裡找蕭音。
然而,找遍了都不見人。客廳和臥室裡黑燈瞎火,若不是他們兩個都有超過凡人的能力,早就會被地上七零八落的東西絆倒。他知道無論如何情況下,辟邪都是不會動手傷害人的,那麼發飆的必然是前任織夢者了。
看來,他實在也不必羨慕辟邪:這個女人的脾氣,似乎比艾美那丫頭還大啊。
“你們…吵架了?”好容易克服了嘴裡的異物,饕餮含糊地發聲。
“嗯。”辟邪沉著臉應了一聲,就不說話了。
饕餮跟在他後頭,看著他一道道門的尋找過去,忍不住好奇:“為什麼吵?”
辟邪回頭瞪了這個多嘴的兄弟一眼,胖山羊在他的眼光裡聳聳肩。
“她想重新開始寫東西,而我不許她再寫。”證實了女主人不在這套房子裡後,辟邪開始推開玄關的門,前往溫室花圃,他知道妻子一旦生氣,就會一個人躲到花房裡去對著花木自言自語,他嘆了口氣,終於說出了事情的原委:“昨天我撕了她的手稿,她就開始拿東西砸我,然後整整一天沒和我說話。”
“她還在寫東西?”連饕餮都吃了一驚,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