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立刻開口甜甜道謝,蹦跳著走了出去。
“馳弟……你知道麼?那個送我古玉的神秘人說,”看著少女拿著項鍊歡歡喜喜地上樓,考古學家眼裡卻有了一種莫名的沉思,“要找到雲荒,必須先要找到‘織夢者’。”
“織夢者?”父親沒有看女兒的背影,只是詫異地重複了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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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正,也就是艾美磨磨蹭蹭吃完飯的時候,海城郊外入城高速公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
三輛從郊區進入城市、速度極快的轎車撞在了一起——然而奇怪的是不是普通的追尾相撞,而彷彿一剎那被無形的力量所操縱、車頭猛然扭轉了方向,變成了一個首尾相接的三角形。轟然巨響中三輛車子全部扭曲變形,以奇特的姿式成為一堆廢鐵。
“不好!她跑了!”車中有個黑衣人還有意識,大叫起來,掙扎著想從擠變形的車門內爬出去,“她跑了!快追!”
然而話音未落,無端端覺得腳一軟,彷彿憑空被人當頭打了一棒,立刻攤了下去。
交警聚攏過來之前,蕭音已經伏在辟邪背上,穿梭在綠化林帶的濃蔭裡。
“好痛!”揉著手腕上蹭破的皮,紫衣女子皺眉,不住吹氣。然而剛經歷這樣驚險的劫持、她臉上卻沒有半點的驚懼和慌亂。
“他們打你了?”辟邪的聲音依然沒有起伏,“等會我給你復原回去。”
“不要!我的手斷了,腳也崴了,今天我不寫了!”蕭音忽然發起了脾氣,用力踹了他一腳,“你不能逼迫我做苦力——你是神啊,不能這樣欺負一個凡人是不是?”
“誰說神不能欺負凡人?”辟邪頭也不回,將她的身子往上託了一下,警告性地拍了拍,“別亂動,我抓不住——人的身體真是不好用。”
“你!”蕭音大怒,“你怎麼可以打我屁股?流氓!”
“拜託你老實點行不行?”他實在是無可奈何,“雖然你十八歲開始就是個小太妹,可現在好歹是個美女作家——那個小姑娘如果看到你這幅嘴臉、一定要夢想破滅。”
“切,我又沒拿槍逼著她崇拜我。”蕭音冷笑,“她自己想了個女神形象強加給我,回頭發現我是個女土匪卻要怪我,你說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啊,我忘了有沒有天理這一點上你比我有發言權。”
“別鬧,”辟邪懶得聽她喋喋不休,“剛才那些人有沒有打你?”
“有。他們逼我說雲荒到底在哪裡,問我怎麼知道那個秘密——還說如果不老實交代就要挑了我手筋、毀了我的容,先奸後殺……呃,”顯然又被警告了一次,蕭音白了面前的人一眼,老實交代,“對著本姑娘這樣才貌兼具的妙人兒,他們哪捨得下手。先禮後兵——還沒禮完,你就讓那些車擺POSE去了。”
“是四海財團。”辟邪淡淡道,“他們買通了你那個帥哥編輯非天——這裡是住不得了。”
“什麼?”蕭音一聽發作了起來,“我剛準備收徒弟,你卻要我搬家?不行,明天小美還要來找我,不許你瞬間轉移掉我的房子!”
“可是四海財團不簡單,”辟邪反對,“我不想家裡三天兩頭被闖入者弄亂。我更不想把你暴露在大眾媒體的注目下,弄得雞飛狗跳。”
“你不是神麼?”蕭音想激他,“還要躲著凡人跑?”
“我住在人間。人間,有人間的規則。”辟邪絲毫沒有火氣,“我要保證你的安全,沒有你就沒有云荒。沒有云荒,我就沒有存在的意義。”
“咦,轉了一圈回來,就是說,”寫手對於文字遊戲總是分外敏銳,蕭音忽然往他脖子裡吹了口氣,笑,“沒有我,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是不是?”
“別鬧。”實在是沒辦法,在穿過綠化林后辟邪將不停折騰的女子放了下來,俯身檢視她的腳腕——只是在被擄走的時候崴了一下,沒有什麼大傷,他只是微微使用了一下念力、就讓一切恢復了正常。
“很痛啊!該死的,你怎麼隔了那麼久才追上來?”嬌貴慣了的女子連天價叫起苦來,抱怨,“害的我丟臉!——趾高氣揚的對那個老大說:“數到十你不放了我,我就要你好看!’……結果我數到了三百你才過來!”
“我在接非天的電話,一時疏忽,對不起。”辟邪將她的腳腕放下,示意她站起來。
“非天那個傢伙……要稿子的時候說盡甜言蜜語,”蕭音站了起來活動筋骨,餘怒未歇,“帥哥真是不可相信——所以我就要狠狠折騰那些長得好看的主角。哎喲!”
一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