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給誰看啊?除了我,誰會心疼你!”
我也嘆氣:“我也想自己可以正常一點,可以不高興就哭哭。可是徐憶尹,我不知道是怎麼了,總是覺得心裡好酸,好滿,堵得很難受,但是我哭不出來,我哭不出來,你知道我多難受麼?你不瞭解。”我越說心裡越沉重,體內又有一股氣流在逆行,但是我沒有想哭的**。
徐憶尹沉思,半晌:“快了,一切都快過去了,很快就好了。”我點頭:“是啊,時間會讓所有的悲傷都化為塵土,隨風而逝的。”他扳過我的肩,看著我一字一頓地說:“不要傷害自己了,韓子嫣,好好愛惜自己,替愛你的人好好愛惜自己。你受傷他們會心疼的。”
我笑:“我會的,我再也不傷害自己了,我會好好愛自己的。”沒有人愛我,我只有自己愛自己了,否則我的人生才叫可悲呢,所以我要比以前更加愛自己,把愛他的那份心拿回來愛自己吧。
他接著說:“記住我的話,相信你擁有過的,記住你自己的承諾,一定要記住你自己的承諾。”我不理解:“我什麼承諾?我對誰的承諾啊?”徐憶尹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別忘了自己曾經說過什麼。”我一頭霧水:“你越說我越糊塗了。”
徐憶尹氣:“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女人!”我得意:“你現在不是見到了麼?”徐憶尹氣笑:“哦?那我要不要給你參觀費?”
當時我沒有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比如你在街上看猴子耍戲,看到江湖藝人們帶動物出來表演,是要給參觀費的。
徐憶尹接著說:“記住了韓子嫣,曾經是你的,以後還是你的。”我笑:“雖然我不知道你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謝謝你了。”其實我心裡一陣苦澀,上官博亦以前也是我的,以後還會是我的麼?永遠不會了。
徐憶尹見我態度良好,掃蕩工作結束。
上官博亦和芳信公主地婚期一天天在逼近。整個軍營都帶上喜慶地笑顏。比過年地時候還要熱鬧。可見眾人對這段婚事是多麼滿意。如果娶地是我。會有人祝福麼?我現在才覺得。幸好他不再愛我了。我什麼也不是。配他真是高攀了。都折辱他了。
連我替他們高興。他們真地很般配不是麼?一個是王爺。一個是公主。金童玉女地。誰看都覺得是佳偶天成。我想如果我不祝福他們。我會遭天譴地。
所以。我虛偽地說聲。祝福你們。
我記得他們明明是來攻打平達城地。怎麼現在卻遲遲不動手。還辦起了喜事?我覺得這氣氛特別怪異。大理地侵略者也怪異。人家地幾十萬大軍在你們城下駐紮了快三個月了。你們怎麼都沒有一點行動啊?軍臨城下應該是個很急地形容詞吧?怎麼他們安逸處之?
這種情形我越想越奇怪。就跑去問徐憶尹。
徐憶尹半依在睡榻上看書。聽完我地疑問。瞪我一眼:“你操地什麼閒心?好好過你地日子吧。你就這麼喜歡打仗?”我被他堵搡得很氣憤。冷道:“能和平誰想要戰爭?我只是覺得箭在弦上。卻一直隱忍不發肯定有原因地。就來問問你。你不說就算了。衝什麼呢?”
徐憶尹笑道:“你很聰明。但是我只能告訴你,時機未到。我們這次要的不止是平達城。”我有興趣,忙打聽,把他剛才的不敬忘在腦後了,問:“你們這次要的不止是平達城,還有什麼?平安城?”他笑:“別得寸進尺啊,都告訴你這麼多了,還不知足?”
我氣:“你告訴我什麼啦?說了跟沒說一樣!”徐憶尹特別得意:“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氣得鼻子裡青煙直冒,真想打死他,如果我能打得過他的話。
一轉眼就到了二月十二了,還有三天就是上官博亦和芳信公主的婚期了,軍營的喜慶更濃烈了,我又開始坐立難安了,總覺得體內有東西想往外衝。我知道並沒有什麼東西想衝出來,只是我自己心裡在作怪而已,可是我還是難受。
我想我哭一場發洩一下也許會好一些,但是我哭不出來,我好想哭,好想流淚,但是我流不出來。我蹲在地上,想了好多以前覺得很難過的事情,卻一滴淚都沒有弄下來,彷佛那些曾經傷痛欲絕的事情,現在都淡化了,根本構不成我流淚的衝動。
我知道,也許許多年後的某一天,我想起上官博亦,也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只會覺得那是曾經生命裡的一場華麗的盛事而已,一個唯美的遺憾而已。可是現在我突然想起了他,那股氣流竄得更狠了,體內被漲得滿滿的。我用手使勁捶地面,為什麼不能哭出來?為什麼哭不出來?我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