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懷抱再也不是我的了,這一刻突然覺得好傷心。
徐憶尹就這樣摟著我。久久不肯開口。我安慰他:“沒事地。我不是有意地。你看看。我是無意中進行地。完全無意識地。”我在為自己辯解說。希望徐憶尹可以相信。更希望自己可以相信。然後推開他。慎重其事地告訴他。“其實我是很怕疼地。”說完便吸氣涼氣來。以示我真地很疼。其實有多疼呢。我感覺不到。沒有覺得別特地疼。只是剛注意到時有點詫異和震驚罷了。但是為了安慰他。我還是得裝裝樣子。
徐憶尹滿臉淚痕。
我又一次深深地震撼。一時倒顯得手足無措。蒼白安慰道:“唉。你哭什麼啊?哎呀。我不疼。真地不疼。我剛才疼是裝地。”我現在自己都糊塗了。不知道自己到底疼是裝地還是不疼是裝地。
他別過臉去。狼狽地擦掉淚水。痛苦道:“韓子嫣。我是不是做錯了。我做錯了是不是?”我被他問得不知所云。但還是回答道:“沒有。”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所以不知道他是不是做錯了。
他又抱著我。聲音嗚咽:“我想殺了我自己。我想殺了我自己。”我用那隻沒有受傷地右手輕拍他地後背。笑道:“這人生觀就不對了。沒有困難製造困難。有困難解決困難嘛。死幹嘛呀。生命是多麼可貴呢。”
他憤怒放開我。喝:“韓子嫣。你給我正經點。”
我冒火,我一直都很正經!”
沒過一會就有一個軍醫過來給我看手。旁邊還跟來了若干不知道是抱著啥心態的看熱鬧的人們!有上官博亦,芳信公主,安逸王,還有那些副將之流,就是我們一個桌上吃飯的熟人,全都來慰問我。可是我知道,他們大概都是來看笑話的。
那軍醫看了幾眼,道:“沒有傷到筋骨,都是皮外傷,包紮一下,再配合著喝點藥就行了。”我嚇著了:“還要喝藥啊?”那大夫笑道:“姑娘怕喝藥?那就不喝了,但是外敷的要勤換,不能沾水。”我喜,忙點頭。
徐憶尹不高興了,吼我:“你別胡鬧,哪有不喝藥的?喝藥好得快一點。”然後叫那個大夫開藥,那大夫笑著答應了。
我記得以前,我鬧這些小脾氣的時候,吼我的都是上官博亦,如今他跟著眾人站在後面,一言不發,我看不出他的表情,看不出他是否還心疼我。
我為自己突然的想法感到可笑,他馬上就要成為別人的新郎了,哪有功夫心疼我?我心裡覺得很慘淡,也覺得生活是這麼的痛苦不堪,了無生趣。
安逸王看了看我的手,驚問:“韓姑娘是怎麼傷的?看這傷口,應該是匕首劃傷的吧?”這都能看得出來?果然是好眼力啊,我心裡暗暗稱讚。然後衝他嘿嘿一笑,以示一切盡在不言中,您不要問了。
安逸王老經世故,我的小心事他一看就明白了,知情識趣地閉上了嘴巴。而徐憶尹似乎有心搞破壞,他瞪著上官博亦,一字一頓地道:“自己用匕首劃的。”字字帶著恨意和哀怨。他這眼神,這語氣,明明是在告訴眾人,我失戀了,自殘了!眾人又不傻,頓時都明白了,臉上都浮上同情和可憐的神色,看著上官博亦和芳信公主,神色莫辯。
上官博亦臉上竟然浮出一絲不屑和嘲弄的淡笑,隨即消失,一臉淡然和事不關己。
看看,男人就應該像他這樣,既然斷了就要斷得徹底,從此蕭郎是路人,前女友的生死再也與他無關了,生死再也與他沒有瓜葛了。那種拖泥帶水的男人我都瞧不起,所以我曾經是那麼愛他,因為他值得。
手上的這點小傷,很快就沒事了,卻引來了無窮的後患。
徐憶尹那人,從此就成了我的監護人了,把我大帳內所以的利物都收掉了,就在此刻,他還是不死心怕哪裡沒有搜乾淨,一個勁地尋找。我鄙視之:“這有什麼用?我要是想自殺,咬舌不就行了麼?什麼工具都用不上。”()
第088節大婚之前
看到徐憶尹臉色變了,正準備撲過來欲除我而後快。T子:“我說笑話兒呢!我才不自殺哩,生命是多麼可貴啊,我要精彩地活著。”
他冷哼:“這一點都不好笑。”從那天我傷了手以後,他對我就一直是這個調子,不陰不陽,像陰暗的發黴的屋子,讓我整個神經都是扭曲的痛苦著,特別受不了。我哭:“徐憶尹你別搞得這麼陰陽怪調的,我都被你整瘋了,你正常一點好不好?”
他嘆氣,過來拍我的頭:“這話應該是我跟你說,我都被你的陰陽怪調整瘋了,你能像個正常的女人,高興就樂樂,不高興就苦苦麼?死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