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就只能繼續留下來,建立自己美好的信譽。
可是寂寞並沒有因為我們有信用就放過我們,而是變本加厲地欺凌我們,都說馬善被人騎,人善被人欺。古人的話,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難得今天不起風,難得今天有太陽。吃過午飯,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和衡玉沿著嶺西城最繁華的那條馬路壓來壓去,雖然這裡我們每天至少要逛兩遍。
難得放晴,男女老少帶著一身的黴氣,出自己的老巢裡蹦躂出來接受陽光的洗禮。街上平時都是稀稀朗朗的幾個人,今天卻是人山人海的,堆滿了眼球。看著花花綠綠形色各異的人們,我差點以為回到了東盛的街頭。原來如此偏僻寒冷的嶺西城,也有這麼多人啊。
在人群中,一個高冠美服、面若冠玉的佳公子異常顯眼。許多少女都不住地回頭打量著,含羞地評論著。只是這位公子彷佛心思重重,眉頭緊皺。可是就這樣更迷人,憑添了一股憂鬱。
好幾個姑娘都羞紅了臉。
這不是天雨曾經的情哥哥陳進英麼?我突然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附在衡玉耳邊嘀咕一番。衡玉微皺眉頭,為難道:“這樣不好吧?你這不是眼睜睜地把我往火坑裡推麼?”
我賊笑:“我怎麼會那麼那麼殘忍呢?放心吧,我會閉上眼睛推的。”
衡玉舉手向掄我。我忙跳開,罵道:“你有點擔當好不好?還是一個王爺呢,怎麼這樣呢。平時見你幹大事一點都不含糊啊,怎麼小事就這麼扭捏呢?”
我這話明白人都聽得出是明貶暗褒。衡玉聽出了我話裡的褒獎含義,像打了氣的氣胎,咕咕地往前跑,還樂:“為了天雨,咱就豁出去了。”
我打頭陣,上前喊住陳進英。
陳進英看了我們半天,才慢慢道:“你們是天雨的朋友吧?”用的是反問的句式,疑問的語氣。是個好兆頭。看來每次見面,他的心思都只是在天雨身上,根本沒有看到我們這倆個小嘍囉。
我含笑道:“陳公子好記性,我們是天小姐的朋友。”我看到身後有一家茶樓的招牌正迎風飄揚,順勢道:“我們想邀請陳公子到茶樓坐坐,不知道陳公子是否賞臉。”
陳進英笑道:“是天天雨的朋友,就是我陳進英的朋友,兩位相邀,豈有推卻之利?陳某恭敬不如從命了。”
衡玉立馬作出先請的手勢:“陳公子,請!”
“陳某就不客氣了。”陳進英舉步先行。我和衡玉趕緊跟進去。我有點興奮,有點甕中捉鱉的感覺。彷佛獵人看著獵物走進自己陷阱的愉悅。
我偷聲向衡玉:“接下來就看你的啦,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衡玉低聲不耐煩道:“知道了,我儘量吧。這都是什麼事啊,我像被趕上架的鴨子似的。”
我禁不住笑道:“別胡說八道,給我好好表現。”
陳進英一進去,一夥計就過來招呼:“陳公子來了,三樓的雅間已經收拾好了,就等公子來了。”
“費心了。”陳進英禮貌表示感謝。看來他也是這嶺西城一霸啊。夥計在前領我們上樓。背街的雅間,也算是這鬧市中的鬧中取靜了。從視窗望去,底下是一條后街,稀落幾個行人。
“聽兩位的口音,應該不是本地人吧?”陳進英抿了一口茶,問道。
我忙回答:“我是東盛人,他也是西記的,他是望歸城的寧王爺衡玉。”
陳進英詫異看了衡玉一眼,接著興奮道:“您就是望歸城的寧王爺?早就有耳聞了,寧王爺的大名我們整個西記無人不知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衡玉謙虛道:“哪裡哪裡,陳兄抬舉了。”
我也十分詫異:“整個西記無人不知?他做了什麼禍國殃民的事?”衡玉在桌子底下踢我一腳。
陳進英再次驚訝地看我一眼,繼而笑道:“姑娘說笑了。”又向衡玉道,“不知道寧王這次來我們嶺西有什麼公幹?”
衡玉笑道:“陳兄不必王爺長王爺短的稱呼小王,如果不嫌棄,稱衡玉吧。我應該比陳兄小一點…”我看他似乎沒完沒了地套近乎,把正事擱一邊,在桌子底下狠狠踢他一腳。衡玉哀怨地看了我一眼,一臉的不情願,向陳進英道:“其實衡玉此次來嶺西,是有點私事…說出來怕陳兄笑話。”
陳進英笑道:“衡玉兄多慮了,有話但說無妨,需要小弟效勞的,小弟一定會盡力而為。”我都被他們搞糊塗了,到底誰是哥?怎麼都稱自己是弟弟,沒人願意當哥哥。我要是男的,我就去稱自己為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