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魚一塊兒撈上來,咱們拿他當魚餌。”
……
劉袤和小結巴在前頭走著,就聽後面方一勺被沈勇逗得直樂。
“少爺肯定又在說下流話逗少奶奶了。”小結巴撇著嘴搖了搖頭。
劉袤卻道,“你家少爺和少奶奶,好生恩愛,羨煞旁人啊。“
“那是。”小結巴一拍胸脯,“我家少奶奶,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好媳婦兒。”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就到河邊了。
“這麼小的河塘呀?”方一勺有些吃驚,眼前的荷塘與其說是河塘,不如說只是一大個水坑,“這裡頭會有魚麼?”
“有的。”劉袤回過頭來,道,“原本河與河之間就互通,這一代地下有很多暗河,壩一修起來之後,水都透過暗河滿到河塘裡頭來了,魚也跟著多了起來。”
“哦。”方一勺點了點頭,這時候……就聽到隱約,有“轟隆隆”的聲音傳來。
“這是什麼聲兒啊?”方一勺納悶,邊往遠處看,就見前方是河塘,右手一側是大壩,和已經荒廢的活墳村,左手一側,一大片的農田,後頭是東巷府。
“哇,跟千軍萬馬過來似的。”沈勇也有些不太確定。
“不是,只是打雷。”劉袤在河塘邊找了個地方坐下,掛了些餌食在魚鉤上,抬手一甩竿,就盯著漂在河面上的浮子看了起來。
“打雷了?”方一勺仰臉往天邊看,也沒看出什麼黑雲壓頂的架勢的來,就問,“是要下雨了麼?”
“哦,不用擔心,旱天雷而已,每年這個時候都經常打。”劉袤無所謂地回答,“乾打雷也不下雨。”
“是麼?”方一勺納悶,“還有這種事情啊。”
“嗯。”劉袤打了個哈欠,繼續盯著水面上的浮子。
沈勇覺得沒什麼事兒做,就走到了一旁,找了根粗木樁子撣了撣灰,對方一勺招招手,讓她過來坐下。
“這不下雨,怎麼會打雷的呢?”方一勺很是好奇。
“嗯……”沈勇突然摸了摸腦袋,道,“打雷……也有打雷不下雨的時候的。”
方一勺湊過去看他,伸手捏他眉心,“又皺眉頭呀?”
沈勇抓住她手,笑著拉倒嘴邊親了一口。
方一勺一驚,左右看了看,見劉袤在河邊打瞌睡,小結巴在挖地龍做餌,都沒注意,才鬆了口氣,斜著眼睛看沈勇。
沈勇一笑,對劉袤道,“劉兄,你聽說過地滾雷沒有?”
劉袤聽了微微一愣,皺了皺眉,突然回過頭來,問,“沈兄懷疑……天火就是地滾雷?”
沈勇聳了聳肩,“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啊。”
“這倒是。”劉袤讓小結巴給他拿著魚竿兒,走了回來,坐到了沈勇和方一勺對面,道,“地滾雷……嗯,不瞞沈兄,最早聽我娘提起天火劫的時候,我想到的也是地滾雷,但是那日我親身經歷大火之後,可以肯定,那必然不是地滾雷。”
沈勇點了點頭,又不說話了。
方一勺好奇,就問,“什麼是地滾雷啊?”
“地滾雷是雷的一種。”劉袤道,“夏日午後,雷鳴之時,空曠荒野之上,交錯的火龍偶爾會形成一個巨大的火球,打著滾落到地上,引起大火。”
“咦?”方一勺一愣,看沈勇,“那和這次的火災差不多呀。”
“不一樣的。”劉袤搖搖頭,“首先,打雷產生火龍,大多在開闊的地帶,我們的集市在鬧市,不太可能的。而且要打雷必然陰雲密佈狂風大作,我們在集市裡那會兒是晴空萬里,也沒聽到打雷的聲音。另外,地滾雷一般只形成一個,個子也很大,不是那種很小的圓球。”
“也對。”沈勇點了點頭,對方一勺道,“畢竟,要打雷才有火球的麼。”
兩人正說著,就聽小結巴突然嚷嚷,“唉,上鉤啦,上鉤啦!”
劉袤趕緊往回跑,方一勺也跳了起來,撿了幾塊石頭,圍了個小爐灶,架上樹枝準備點火烤魚。
沈勇看著她架起小樹枝搭了個架子,然後取了些乾草,用火摺子點燃了,引火。方一勺回頭,就見沈勇盯著自己發呆,若有所思。
小結巴已經將魚鱗刮掉、洗淨,遞給了方一勺。
方一勺取了兩根樹枝,插住了魚,架在火堆上烤了起來,時不時撒上一些土方的烤魚粉,不多久,便是奇香撲鼻。
很快,劉袤又釣上來了幾條,小結巴忍不住道,“這河裡魚真多啊。”
“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