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
吃完了飯,兩人收拾了一下,帶著小結巴一起趕去了集市。
集市裡頭如今已經是一片廢墟,官府的衙役將集市都封了起來,等到案子破了再重建,那些沒受傷的商販們都被集中到了附近的另一個小集市裡頭,重新開始做買賣。
方一勺和沈勇進入了廢墟之中,四處檢視。
“燒得真徹底啊。”方一勺不無痛惜地說,“是誰那麼缺德放的火呢?”
“嗯。”沈勇想了想,道,“娘子,真是有人故意放火的話,理由也就那麼幾個。”
“相公,你覺得是私怨麼?”方一勺問。
“嗯……”沈勇想了想,道,“不是私怨的話,為什麼要放火呢?”
“可是,他給很多家鋪子都扔了火球,難道大家都得罪了他麼?”方一勺有些想不通。
“這倒也是。”沈勇頗為無奈地道,“嗯……而且還特意做了那麼巧妙的放火工具,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少爺。”
兩人正往前走,就聽小結巴在後頭嚷嚷,“這為大嬸說她看到火球了。“
沈勇和方一勺回過頭,就見在小結巴的身邊站著一個老婦人,手裡提著個籃子,裡頭有菜。
“大嬸。”沈勇趕緊帶著方一勺走了過去,問,“您看到火球了?”
“對啊。”那大嬸壓低聲音對沈勇和方一勺說,“這個火啊,是天火啊!”
方一勺和沈勇對視了一眼,有些不解地問,“天火?”
“對,以前也有過這種事情的!”那大嬸說得煞有介事,還似乎有些害怕,雙手合十對著老天爺拜了拜。
“什麼?”沈勇納悶了,問,“以前也有過?是什麼時候?”
“三十多年前!”那大嬸回答說,“那時候我還小呢,上山上去放羊,回來的時候,整個村子都著火啦,那天燒起來的就是天火!”
“您那時候也看見火球了麼?”方一勺問,“在天上飛的火球”?
“一模一樣的!”大嬸認真點頭。
“您住哪兒啊?”沈勇問,
“哦,我現在在東巷府裡頭住,以前啊,住在城郊十里左右的壩村。”
“壩村啊?”沈勇點了點頭,“難怪了。”
“怎麼了相公?”方一勺好奇地問沈勇。
“哦,這壩村是個廢村,裡頭有很多廢墟,還有……之前不是東巷府和其他幾個州城府衙都修築大壩麼?那些修壩的廢材都扔到壩村了……所以才叫這個名稱的。”
“也就是說以前不叫壩村了?”方一勺問,“那叫什麼村啊?”
沈勇猶豫了一下,“我說出來,你可別害怕呀。”
“嗯。”方一勺點頭,心說,一個村名還能讓人害怕?
“活墳村。”沈勇回答。
“呵……”方一勺驚了一跳,這名字聽著毛骨悚然的,還是活的墳麼……
“哈哈哈。”
正說話間,那大嬸卻笑了起來,指著沈勇道,“年輕人道聽途說,別嚇唬你家娘子了。“
沈勇一愣,方一勺則是鬆了口氣。
“那活墳村啊,是老人家故意編的名字,為的是不讓人上哪兒住去。”大嬸笑道。
“為什麼不讓人住啊?”方一勺和沈勇都不解。
“活墳呢,其實是火焚的諧音。”大嬸道,“那地方風水不好,好幾次大火,都是損失慘重,後來就索性荒廢,但是有很多孩子願意上那個廢村去玩耍,大人們怕出事,所以改名字叫活墳村,嚇唬小孩子的。”
“哦。”方一勺瞭然點頭,沈勇接著問,“那村子,原本的名字叫什麼呢?”
“嗯,這個麼……”大嬸似乎不是很瞭解。
“叫巒村。”
這時候,身後有人搭茬,“因為村後山巒起伏,所以得的名字,據說當年有個風水先生路過,說這村子風水不好,犯水字,所以取個巒村壓壓邪氣。”
方一勺和沈勇回頭,就見是劉袤。
“劉公子。”小結巴跟劉袤顯然很投緣,上下打量他,問,“傷好了沒?”
“本來就沒受什麼傷。”說著,劉袤從袖子裡取出了一個小罐子來,遞給了沈勇,道,“我本來去衙門找你,官差說你上這兒來了。”
沈勇有些不解,結果了那罐子開啟看了看,就見裡頭是黃綠色的膏藥,就抬眼看劉袤。
“這是薄荷和金銀花做的膏藥。”劉袤道,“土方子,對付燒傷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