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博輕輕搖了搖頭,道,“還有啊……怎麼家裡一片菜葉都不剩下?若是說,米缸裡的米、櫥櫃裡的衣服有人拿走了……可這菜葉子,誰會拿走?”
“嗯。”方一勺點了點頭,“的確啊,好奇怪。”
“還有個更特別的發現。”沈一博對眾人招了招手,道,“你們看看這些人家的灶臺裡頭。”
沈勇和方一勺都望向灶臺裡面,就見每一個灶臺裡都有黑色的草葉灰。
“每戶人家都有麼?”沈勇皺起了眉頭。
“那又怎麼樣?”小結巴不解,“人家家裡總要燒飯做菜的。”
方一勺對這小結巴搖頭,“每家人家煮完了飯,都會把草灰扒拉出來,泡了水倒到菜地裡面去的,那樣莊稼長得肥!而且灶臺裡積了太多的草灰,下次煮飯就慢了”
“哦……”小結巴點點頭,問,“那又怎麼樣?”
“表示人都是燒飯的時候突然走的。”沈勇道。
沈一博點頭,“聰明!”
沈勇一愣,滿臉通紅看著他爹,沈一博這輩子大概頭一回當著他的面誇他,方一勺挽著沈勇的胳膊,也替他高興。
“咳咳。”沈一博也是高興過頭說漏嘴了,他剛剛問沈傑,沈傑沒明白,問小結巴,小結巴也是不明白,唯獨沈勇,一點就透,看得清楚明白,果然聰明!
“哎呀!”小結巴一蹦“哪兒有鬧瘟疫,燒飯的時候一起跑了的?又不是打仗了,而且灶臺上還那麼幹淨,分明收拾過了。”
“爹,會不會跟瘟病沒有關係?”沈勇問,邊說,邊將用衣服包著的那一堆枯骨拿出來,給沈一博他們看。沈一博認真看了一會兒,連連點頭,“蹊蹺蹊蹺,絕對不是病死的!”
眾人都覺得振奮,本來菜瘟之說就是匪夷所思,無奈眾難民都這樣說,可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這種異象還有如此多的死傷呢?如今看出來了,這未必就是天災,倒有可能是**!
“肚子餓了!”沈勇說著,和小結巴去外面搭起灶臺燒水,準備殺雞,方一勺則是搭起了一個烤架,生起篝火,準備給沈勇他們做一道蜜辣烤雞吃。
沈勇等好不容易將水煮開了,殺雞拔了雞毛。
方一勺用雞胗、雞肝和雞血煮了一鍋湯,其他的三隻雞對半切開,都用細樹枝竄起來,她從隨身帶的行囊之中,拿出了一罈子紅色的醃料來,抹在了雞肉的身上,隨後,又拿出一罐子蜂蜜。
“娘子,要做蜜汁烤肉麼?”沈勇上次吃了一回,特別喜歡,見方一勺又要烤,饞蟲又忍不住了,連連咽口水。
“這次的是蜜辣烤。”方一勺笑道,“醬料是辣的,蜜汁是甜的。”
“辣配甜,多古怪啊?”沈一博有些不解。
“爹爹,可好吃呢。”說著,方一勺將雞肉放到火上烤去,邊烤,邊用三隻綁在一起的新毛筆蘸著蜂蜜一遍遍往上刷,不多久,就聞到香味撲鼻。
“哎呀……”沈勇趕緊盛出一碗雞湯來喝,那個鮮啊越喝越餓,忍不住催促,“娘子,快些啊,餓死我了!”
方一勺微微一笑,“別急呀,要等肉變成金色才最嫩最美味呢!”
眾人只好嚥著口水忍著。
又過了一會兒,就見雞肉黃澄澄的,真的呈金色,外面薄薄一層油。
“好了!”方一勺的聲音彷彿天籟一般傳來,眾人都伸手,各自拿起半隻插在竹竿上面的烤雞來啃,一口咬下去,外皮酥脆,這雞也肥,嫩肉和脆皮只見還有薄薄一層綿軟的肥肉。最妙的其實是方一勺刷的那一層辣醬和蜜汁。微微有些辣,爽口,肉不膩,又微微有些甜,美味,皮更脆。一辣一甜,混合得恰到好處,眾人吃著烤雞就著捲餅,還喝著雞湯,仰著臉讚歎……好吃啊!
一頓飯吃完後,趕了一天路的眾人都覺得有些疲累,就準備在村頭的一戶人家裡休息。
沈勇將馬車牽進了屋子裡頭,讓方一勺睡在車裡以免受涼,他爹睡在外頭,沈勇和沈傑輪流把門,雖說是荒村,不過還是小心為上,小結巴是個小孩子,早就枕著包袱呼呼大睡了。
當天晚上,方一勺正睡得迷糊,就感覺有人推她……緩緩睜開眼睛,只見沈勇在她身旁。
“相公……”方一勺話沒說完,就見沈勇低聲對她“噓!”
方一勺坐了起來,只見沈一博和沈傑都在車外面站著,小結巴也坐在車頭,眾人似乎都有些緊張。
“相公,怎麼了?”方一勺拉著沈勇的手出來。
沈勇拉著他到了窗邊,透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