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蘭花淚比較好。”
說完,張開左手,九滴水珠在他手中裡溜溜的轉著,慢慢地停了下來。
蕭東樓忽然又轉臉問道:“剛才我說話的時候也是個好機會,你為什麼不乘機
把你剩下的那三串蘭花淚也打出來?”
蘭俊嫣的手握緊,握住了滿把冷汗。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三串,你連我有幾串都知道?”
“你的事我大概都知道一點。”蕭東樓微笑道:“大概比你想象中還要多一點。”
“江湖中都以為小蘭姑娘的蘭花淚是手中那把短劍,可不知道是你深藏不露的
三六一十八滴蘭花淚。”
“我還知道,這十八顆水珠是不能接的,因為裡面是江南霹靂堂的頂級火藥。”
“我恰好還知道,小蘭你原本是姓雷的。”
蘭俊嫣的臉越變越白。
蕭東樓隨手將九顆水珠擲向那排死士,只聽雷聲轟鳴,火光四射。
硝煙過後,地上竟出現了一個八尺多寬的坑。
那排死士避無可避,許多被炸的血肉橫飛。
蕭東樓嘆息了一聲。
蘭俊嫣驀的發現,硝煙過後,司空摘花不見了。
她忽然笑道:“蕭公子,現在我們是一對一了啊。”
蕭東樓微笑不語。
蘭俊嫣接著道:“可惜很快我們就會變成二對一了。”
蕭東樓道:“哦?你們的大當家?”
蘭俊嫣道:“對。只要他一到,我保證你不會還可以這樣從容淡定地跟我說話。”
蕭東樓淡淡道:“是嗎?可惜我看到的是我的朋友到了。”
蘭俊嫣回頭看時,一個淡紫色的身影就在她的背後,輕輕地倚著一棵柳樹,似
乎趕路趕得太急,正在稍作休息。
鳳夕舞笑道:“現在真的是二對一了。”
蕭東樓淡淡一笑:“只是不知道是誰對誰?”
蕭東樓的眼中忽然流露出一種悲傷。
一種很深的悲傷。
鳳夕舞身子一抖,眼中也流露出一種痛苦。
一種很深的痛苦。
蕭東樓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西子湖畔,黃鶴樓邊。”
他忽然撕開了自己的衣襟:“鳳姑娘,這顆玉墜是你所贈;這道傷疤,不也是
拜你所賜?”
鳳夕舞禁不住身子一陣劇震。
她的話也禁不住微微顫抖:“你都知道了?”
蕭東樓悽然一笑:“我知道。”
“我知道,溫柔鄉的大當家是你。”
“我知道,西子湖畔刺我一刀青衣人的也是你。”
“我知道,指揮一切的還是你。”
鳳夕舞微笑不語,只是眼中已盈滿淚光。
蕭東樓接著道:“我還知道。”
“我還知道,送解藥給我的是你。”
“我還知道,那一刀刺偏的青衣人也是你。”
“我還知道,後來找葉天士救我的還是你。”
鳳夕舞依然在微笑,卻已經淚流滿面。
蕭東樓笑著道:“我更知道。”
“我更知道,對我一片真心的是你。”
“我更知道,揹負著家族使命的也是你。”
“我更知道,今天不得不去我性命的還是你。”
蕭東樓言畢,居然拋掉了手裡的彎刀。
一陣微風吹過,一朵已經枯萎的鬱金香隨風滑落。
鳳夕舞凝視著蕭東樓,眼中也不知是歉疚,還是埋怨,是悲傷,還是無奈。
良久,她輕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只要你恨我,我不要你記得我。”
言畢,她已經出手。
燦爛。
輝煌。
“鳳舞九天確已失傳,但是鳳凰山莊還有‘鳳凰心’。”
蕭東樓眼中只見一片絢爛。
他無法形容這種燦爛的美麗。
在他與這個世界,與東花離別的時候,他的眼中只殘留著一抹淡紫色,那抹令
他曾經魂縈夢牽,如今心痛無邊的淡紫色。
他還聽到了一個聲音。
一個已經泣不成聲的聲音。
“如果還有來生,我會為你一生一世,一生一世都戴著茉莉花。”
司空摘花拼命地